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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會議有關的話題，或者純粹開著一些無聊的玩笑。青春靚麗的女服務員們正在忙著給每個已放置好了茶葉的杯子里加水，這些女服務員都是市局邊上的嘉州採穗大酒店常年派駐在市局的，負責樓層和辦公室清掃、會議佈置和茶水服務等。

嘉州採穗大酒店是財政地稅局撥款興建的酒店，被評上了四星級旅遊涉外酒店和綠色酒店，安排好財稅局及各處室的會務接待與貴賓接待，是酒店最主要的工作職責。採穗即取“財稅”諧音而來，而且蘊涵著財稅部門採集點滴稅源、為國聚財之意。

女服務員們固然青春靚麗，但也就是露出了一張俏麗的臉龐，男人們多半不喜歡女人裹得嚴實（自己的老婆除外），那麼到哪裡找著裝不齊的漂亮女子呢，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在採穗大酒店的桑拿中心。桑拿中心按理說主要提供蒸桑拿、洗澡等休閒活動，但既然是“主要”，肯定就還有一些“次要”的經營專案，有過經歷的男處長們看到眼前的女服務員，心思就會飄到了桑拿中心那裡去，也不能怪他們見多識廣，因為要接待好省廳、省局的處長們，只要省廳局的處長們有興趣，市局的處長們陪侍一兩回，完全是工作需要。

桑拿中心的經營專案比較吸引人，但是畢竟有風險，所以由市局任命的酒店負責人（對外稱總經理，市局發文是任命某某某同志為採穗大酒店負責人，級別是副科級，相當於市局的副處長），一貫是把桑拿中心外包出去的，如果有市局各處室的接待任務，只要籤個字，由各處室與酒店結算，酒店再與承包人結算。

第三章　女局長赴任（21）

正對主席臺的一拍位置後還有一排位置，那是辦公室秘書們的專座。規模較大的重要會議都設秘書席，但是任何時候都不會擺個牌子，說這是秘書席什麼的。有些會議，有些刻意低調的處室負責人偶爾想躲到秘書席上，總是遭到秘書們的哄趕。現在，辦公室文秘科的同志們也都已經在秘書席上就座。

看見門口擁進一夥人來，所以人都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站了起來，就好象解放戰爭電影裡經常看到的那樣，蔣介石主持召開最高軍事會議，總是最後一個進會場，已正襟危坐在座位上的*高階將領們就齊刷刷地起立，不如此不足以表達對元首或校長的尊敬。

秘書席因為正好背對著會場入口處，秘書們是看見其他人站起來才站起來的，但動作也顯得不慢，年輕人就是比四五十歲的處長們身手敏捷。

大部分人都半側過臉去，向門口的方向行注目禮，也有的人把椅子推得遠遠的，整個身子都轉了過去，尊敬的目光迎接著難得一見的組織部領導。組織部管人，財政局管錢，兩個單位分別是黨委部門和政府部門的第一機關。

王中法的右手一直保持著前伸的手勢，一直把四位領導引導上了靠近主席臺的那一排桌子。其間，韓招遠處長表達了不同意見，提出自己一個小小的科級幹部，不敢坐領導身邊。王中法說，小韓啊，客隨主便嘛，說著就把韓招遠按了下去。韓招遠識趣，其實也就是隨口說說，其實真的坐到下面去了，他還不敢想。

四位領導坐好了，王中法立即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即便他去得再慢，也沒有人會坐了他的位置，雖然那位置上沒有他的名字。許為義發現，王中法今天沒有帶自己的茶杯，他參加局內會議的時候，都是帶自己的茶杯去，而且茶葉都是自備，會議過程中也就是讓服務員給他添水而已。也許他今天是來不及帶吧，一定要帶的話，從技術上來講也不是問題，隨便叫個人早點把他茶杯拿上來就是了。他今天與大家一樣，用服務員提供的一次性紙杯。

王中法與地稅副局長林晉化、孔新餘坐一側，紀檢組長鄭偉寶、財政副局長周田寧、柯洪江坐另一側，這六個位置是最靠近四位領導的。根據先來後到的原則，同為黨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