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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冬藏無語地撐著下巴, 忽地聽見通傳, 說江聊回來了。她齜牙咧嘴, 都怪江聊,要不是他從中作梗,指鹿為馬, 事情會變成這樣嘛?
她朝門口的方向豎中指,才剛豎起來, 江聊便跨進門來。
四目相對, 場面有些許尷尬。
許冬藏趕緊把手指收回來。
江聊竟然還好意思打趣她:「近些日子, 為夫聽說了一件關於娘子的八卦,娘子竟然是仙女下凡,為夫竟然不知道?」
呵呵。
許冬藏想翻白眼, 罪魁禍首竟然還好意思在這裡開玩笑?
她轉過身, 背對著江聊, 表現出她的憤怒。
「謠言罷了。」
但江聊顯然沒有領會到她的憤怒,他自顧自地說話:「明日母后設宴,邀請我們進宮。」
許冬藏啊了聲,她已經知道皇后不是什麼好人,被上回的鴻門宴搞怕了,她心有餘悸,不太想去。
「能不去嗎?」
「不能。」
「……」
皇后這回設宴,不止邀請了江聊夫妻倆,還邀請了皇帝過來。皇帝看在江聊面子上,倒沒再拒絕。其實他本來也不可能一直拒絕皇后,不過需要給她一點教訓。
畢竟皇后有母家,皇帝不可能因此就完全冷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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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宴會倒不是鴻門宴。
只是許冬藏一頓飯吃得也不怎麼高興。
皇后很仁慈,菜很美味,皇帝也沒那麼大架子,江聊也……挺正常的。但許冬藏就是感覺哪兒不太對勁。
大概是她先入為主,把皇后想像成了這個佛面蛇心的人,所以看她怎麼怎麼不順眼。
她只能這樣自我安慰。
宴席上,皇帝對江聊的成就再次表示了讚許,又問他身體情況。皇后的話並不多,只是偶爾應和兩句,其餘大多時候都是一副笑臉在一旁站著。
直到最後的最後,飯吃到尾聲。皇后突然開口,提起了江聊的生母。她說,江聊母親的生忌不日就到,他如今有此成就,也該告訴他母親一聲。
許冬藏明顯感覺到江聊的情緒變了變,但他掩飾得很好,明面上看不出什麼。
「母后說的是。」
皇帝嘛,在提及江聊生母的時候,表情露出了一瞬的茫然。大概根本不記得她的生忌這種東西,別說生忌了,恐怕連她這個人長什麼樣子都快忘了。
渣男。許冬藏在心裡罵他。
「就按皇后說的辦吧。如今你有出息,也該給你母親晉一晉位分。」
人都死了,晉位分有什麼用?
假惺惺。許冬藏低頭撇嘴。
但這事兒也沒掀起什麼風浪,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她段位太低了,不知道他們這群王者們腦子裡在盤算什麼。
回去的馬車上,許冬藏瞥了江聊好幾次,還是忍不住問:「這個皇后沒給你下套吧?還是下了什麼套,我沒聽懂?」她摸著下巴。
江聊笑了:「娘子看來很關心為夫。」
「……」
她默默轉過頭,這個人好自戀。
默然一瞬,江聊才說:「她沒給我下套。」
「哦。」她放心了。
「她只是想刺激我。」江聊忽然又說。
「啊?」許冬藏有些驚訝,抬頭。
「你知道我母妃是怎麼死的嗎?」江聊看著她的眼睛,眸中閃過一絲失魂落魄。
「……不知道。」她怎麼會知道?
許冬藏還沒反應過來,眼見江聊要開口,她猛地伸出手,做了個叉的姿勢在胸前,「等等,你要說什麼?你又要說你的秘密是吧?我不想聽!你別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