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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越這樣,越像下一秒就要把她殺掉了似的。
儘管她害怕,也擋不住襲來的睏意。後半夜,許冬藏還是睡過去。
她說自己睡相差,可不是騙人。因為第二天一大早,她發現自己整個人像八爪魚一樣,掛在江聊身上。
江聊眨著眼笑看她,一臉寵溺的神色:「娘子醒了。」
許冬藏愣了好一會兒,才鬆開手爬進角落裡,將自己整個人埋進被子裡。
和一個男人躺在一張床上,一睜眼就是這麼親近的姿勢,還是太過具有衝擊感。
江聊起身,「娘子,我們今日要進宮去見父皇與母后,要快些起床。」
許冬藏哦了聲,從被子裡探出一個頭來。他怎麼能面不改色地演這麼久的,想想也是,他都對外演了二十多年了,這點時間根本不在話下。
她慢慢騰騰地爬起身,小蓮很快從外頭進來,伺候她梳洗。
「王妃今日要戴什麼簪子?」小蓮伺候著她,眼神卻東飄西晃的,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怎麼了?」許冬藏直接了當地問。
小蓮卻紅了紅臉,低下頭,在許冬藏耳邊說:「三殿下昨夜和您……還好嗎?」
「挺好的。」許冬藏還沒反應過來小蓮是什麼意思,直到過了會兒,皇后派過來的一個嬤嬤進來,在他們床上拿走了一件東西,許冬藏才忽然反應過來。
哦,他們昨晚洞房花燭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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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小蓮一個人在意他們的洞房花燭夜,皇后也很在意。
進了宮後,他們率先去給皇后請安。到皇后宮中時,發現不止皇后在,滿屋子的後宮嬪妃,熱鬧得可以湊四桌麻將。
許冬藏和江聊一進門,一群人的目光便齊刷刷地看過來。就像小時候過年,走親戚,面對三大姑八大姨時的那種微妙的窘迫感。
她是個現代人,雖然有些原主的記憶,知道該有些什麼禮節,但真做起來,還是有些彆扭的。因此,許冬藏有些忐忑。
倒是江聊,他從容地開口:「給母后和各位娘娘請安。」
皇后放下手中的茶盞,面上的笑容無懈可擊,「聊兒來了,來人,賜座。」
皇后的目光淡淡從許冬藏身上瞥過去,看不出喜怒哀樂。但許冬藏還是緊張了一把,畢竟皇后看著和藹可親,可一屆冠軍怎麼可能是好惹的?
皇后將許冬藏的緊張看在眼裡,不準痕跡說道:「好孩子,來,過來,到母后身邊來,讓母后瞧瞧。」
她本來定好了給三皇子的正妃人選,哪裡想到半路殺出了個許冬藏。這位許三小姐,倒是個不成器的,就是江聊娶了她,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許冬藏對皇后本能地畏懼,一聽說要站到她身邊去,本能地求助身邊的江聊。也不知道為什麼,其實江聊對她而言,也是個不穩定的危險因素。可在這種時候,她卻覺得這個江聊莫名的很有安全感。
大概是因為,他既然能騙過所有人,一定還是有點本事。雖然混得好像不怎麼樣,刺殺還要自己動手。
江聊安撫地看了看許冬藏,握住她的手輕拍了拍。
這在外人眼裡,當然是夫妻恩愛的表現。
在一旁的薛貴妃掩嘴笑道:「三殿下與夫人真是恩愛呢。」
許冬藏尷尬地笑了笑,朝皇后走去。皇后拉她坐下,語氣溫柔地打量她,「好孩子,聊兒身子不好,恐怕要勞煩你多照顧些。」
許冬藏應著:「這是兒臣該做的。」
她聽著皇后的話,心裡覺得有點奇怪,按理說,江聊是個不受寵的皇子,皇后又有自己的兒子太子,怎麼感覺對江聊有些格外的照顧似的。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薛貴妃便是二皇子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