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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秀招呼都懶得打一個,徑直走到文永安身邊,先是伸手摸了一下文永安的脈,然後看了看血袋的剩餘量後,直接拔掉了她手背上的針頭,動作又輕又快,在文芷萱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蘇雲秀已經用棉籤按在了文永安手背上針孔的位置上,輕柔地轉了幾下止住了血,然後就把沾染了一點血跡的棉籤扔到垃圾桶裡。
做完這一連串動作後,蘇雲秀把掛著已經將近全空的血袋的支架推到一邊,停在了旁邊的放著各種常用醫療器械的小推車的邊上,然後抬眸,用淡然到理所當然的語氣對文芷萱說道:“讓一下,你礙著我了。”
文芷萱面上一紅,訕訕地起身離開。只是她也沒走遠,就站在牆邊,略略垂首看著依舊緊閉雙眼昏迷不醒的女兒,心裡著實捏著一把汗。
蘇雲秀瞥了一眼文芷萱現在站的位置,最後還是沒說什麼。其實如果讓文芷萱繼續坐在那裡也沒什麼,蘇雲秀只是單純看文芷萱不順眼而已,不想她在自己的面前礙眼。
掀開文永安身上蓋著的薄被,小姑娘單薄瘦弱的身體就裸露在了蘇雲秀面前。蘇雲秀的視線在文永安身上打了個轉,手起針落。與她之前用的針術不一樣的是,蘇雲秀這回落針非常慢,落針之後還捻動了幾下,有時候甚至隔上許久才落下下一針。不附上真氣的針術,如果想達到類似的效果,就只能用技巧來補足了。
蘇雲秀這次施針的時間比她之前幾次施針都更長,但神情卻是前所未有的輕鬆。對蘇雲秀而言,這種一般精通針灸的醫生都能用出來針術,簡直比吃飯喝水還要簡單,她閉著眼睛就能完成。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蘇雲秀幾針下去,文永安臉上漸漸泛出了一絲血色,不再蒼白到令人揪心的程度了。待到蘇雲秀拔出最後一根銀針收好的時候,文永安的眼睫毛就開始輕微顫動,似乎即將醒過來的樣子。
文芷萱激動地撲到了文永安的身邊,看到女兒緩緩睜開的眼睛時,眼睛一紅鼻頭一酸,差點落下淚來。
蘇雲秀有些不悅地瞥了文芷萱一眼,不過並沒有說什麼,反而讓開了身體,將地方留給那對母女。
薇莎上前兩步,站到蘇雲秀身邊,看著文芷萱將自己的女兒擁入懷中,揚起了一抹笑容:“看到這種場景,真的讓人心情都好了起來,尤其是當這一幕是因為自己才能實現的時候。雲秀,你是不是因為這個才去當醫生的?”
“怎麼可能?”蘇雲秀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對薇莎說道:“這種事情,有什麼好開心的?”
薇莎微微睜大了眼睛看向對方,只覺得自己好像從來沒了解過蘇雲秀一般。只見蘇雲秀一邊將銀針收好放回身上的口袋裡,一邊說道:“我學醫,只是因為我喜歡醫術而已。至於救人?那只是附帶的成果而已。”
這種理由……薇莎嘴角微微一抽,莫名地想起最近在網路上看到的一個詞——傲嬌!薇莎對這個詞的理解停留在“嘴上說不救人,實際行動上還是去救人”這種程度而已,往蘇雲秀身上一套,剛剛好。這麼一想,薇莎就沒把那句“救人只是附帶”當一回事,只當做是蘇雲秀臉皮薄才拿這話來遮掩。
如果讓蘇雲秀聽到薇莎的心聲,估計要喊冤,她真的從來沒有過濟世救人的心,行醫也從來只是為了驗證自己的醫術罷了。
另一邊,文芷萱一時失態之後,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鬆開了手,略微拉開了距離,只是視線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女兒看,帶著幾分後怕地說道:“安安,對不起,我不該在這個時候還帶你出門的。”一想到因為自己的疏忽,將女兒陷入這種危險的境地,文芷萱一時間連死的心都了。
文永安只覺得身上前所未有的輕鬆,聞言揚起笑容,輕聲說道:“不關媽媽的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