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股子松香味(第1/3 頁)
“木棉,醒醒。”
半夢半醒間,齊木棉感覺有個冰冰涼涼的東西在自己臉上拍了拍,他極其困難的掀開半張眼皮,沒看清是什麼東西,只看見一張酷似紀夕照的臉。
紀夕照——!
齊木棉猛的睜開眼睛,眼前的人由模糊變得清晰,不是紀夕照又是誰!
齊木棉驚恐的望向四周,發現自己竟然和紀夕照躺在一張床上時,他的腦子倏地炸開,右手一把揪住紀夕照的衣襟,怒氣衝衝的質問:“紀夕照,你對我做了什麼!!!”
紀夕照不知道他在腦補些什麼,任誰被人揪著領子都會不爽,他嗤了一聲:“不過睡了一晚,齊小將軍竟學會倒打一耙了。”
昨夜的記憶因著紀夕照這一句話,全然復甦。
當時紀夕照說要睡覺,又不讓他離開,他忍無可忍,脫了外衣就爬上了紀夕照的床,將紀夕照擠到床邊上。
還美其名曰:做小廝的當然要暖床。
一想到這麼丟臉的事是自己做的,齊木棉揪著衣襟的手像是扎進了刺,連忙鬆開,末了還將他弄出來的褶皺撫平。
這才討好的向紀夕照笑了笑:“睡迷糊了,抱歉,抱歉。”
紀夕照眸光落在他細白的鎖骨處,頓了一下,瞥過頭。
“寅時了,起來吧。”
卯時早朝,再不起來就晚了。
齊木棉趕緊下床,撿起丟在地上的衣服,又陷入為難之中。
昨夜為了不引人注目,他特意換了常服,現在再回將軍府換官袍也不知道來不來的及。
這時紀夕照已經換好了衣服,深藍色的官袍,腰間鑲嵌著精美的如意紋,明明都是一樣的官服,在他身上無端透出一股清雅的氣息。
他看向齊木棉,開口道:“櫃子有新的官袍。”
齊木棉濛霧的眸子倏地亮起來,他走到櫃子邊開啟櫃子,一疊官袍整整齊齊的擺著。
他拿出一件,正準備往身上套,忽然發現什麼似得,拿起官袍反覆看了看。
“怎麼了?”紀夕照問。
齊木棉將官袍攤開,一隻栩栩如生的白鶴出現兩人眼中。
紀夕照是文官,他的官袍上繡的的白鶴。
而齊木棉是武官,他的官袍上繡的是麒麟。
如此明顯的差別,有心人一眼就能看出。
紀夕照眉頭微蹙,他倒是忘記這一點了。
兩人齊盯著官袍,大概過了幾息,齊木棉抖了抖官袍,開始往身上套,嘴裡唸叨著:“管他的,這麼黑的天應該看不出來。”
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紀夕照便隨他去了。
等齊木棉換好衣服,紀夕照開啟房門,早早候在門外的紀羽端著清水,邊往裡走邊道:“主子今日怎麼晚了些,是昨日沒睡......好齊木棉!?”
隨著木盆倒地,清水撒出,紀羽的劍穩當的架在齊木棉脖子上。
紀羽那張乖巧的娃娃臉即刻變得刻薄:“齊木棉,你怎麼在這兒?”
紀羽是紀夕照從亂葬崗帶回來的,那是一個寒冬臘月,紀夕照去亂葬崗找一具被丟棄的屍體,發現一個小兒靠著墳堆瑟瑟發抖,他看得不忍心,便將小兒帶回了家,取名紀羽。
此後紀羽一心向著紀夕照,平等仇恨每一個對他主子不利的人。
他不喜歡齊木棉,齊木棉也不喜歡他。
這小子一天天看他像看賊一樣。
齊木棉勾起唇角,笑了一聲:“我怎麼就不能在這兒,我來找你家主子喝酒談心,你管的著麼。”
聽他這麼說,紀羽氣的牙癢癢:“齊將軍的狐朋狗友那麼多,還需要來找我家主子談心。”
“我就喜歡跟你主子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