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砒霜還是鉤吻(第1/2 頁)
洛雲公主是長公主。
十五歲那年她遠赴鄰國和親,同年鄰國戰亂,國君易主,皇帝心疼她,便將她接了回來。
回來後,洛雲公主對情愛再無執念,潛心向佛。
齊木棉對她的瞭解也就這麼多,準確來說,兩人並不熟。
紀羽看見請帖,道:“你家下人說,這是長公主送來的,讓你務必前往。”
紀夕照皺了皺眉,前幾日,長公主也給丞相府送過請帖,他還未看。
但他比齊木棉瞭解的多一點,長公主與四公主一母同胞,下個月四公主及笄,這時候辦賞花宴,意在為四公主挑選一位好夫婿。
只是他沒想到,長公主連齊木棉也送了請帖。
齊木棉只看了幾眼,就將拜帖收了進去。
他回屋換了身自己的衣裳,想要出門逛逛。
紀夕照不讓,叫他跟著到書房學習。
學習該怎麼用成語....
紀夕照的書房一眼望盡,入眼處放著一隻紅木桌,桌上端正的擺放著筆墨紙硯,木桌後設有書架,陳列著各類書籍。
就是這樣極簡的房間內,卻擺放著一隻六足榆木卷缸架,卷缸架上的卷軸缸不知所蹤,顯得異類。
齊木棉不由的多看了幾眼。
紀夕照注意到他的視線,頓了下,溫聲道:“你若喜歡,可以拿回去。”
齊木棉抬頭看了他一眼,笑出聲:“你的東西我可不敢要,我嫌髒。”
齊木棉的惡意總是時不時的冒出,雖然紀夕照已經習慣了,聽見時心臟還是會不受控制的鈍痛。
他抿了抿唇,走到書桌前坐下,翻看文書。
紀夕照看完一本後,見齊木棉還是站在原地,開口道:“過來磨墨。”
“磨墨!?”齊木棉聲音倏地拔高,眸中驚起怒火。
“說了做三日小廝。”紀夕照淡淡開口:“不磨墨你做什麼小廝?”
“........”齊木棉沒想到他是來真的。
齊木棉是個純正的莽夫,雖然少時被家中逼得上了幾年學堂,但那些早在軍營時就忘了個一乾二淨。
更別說磨墨這種細緻活。
力道曲直,用水濃淡,手法技巧,他是一樣沒有。
擼起袖子只管磨。
紀夕照看著他粗魯的動作,連連嘆氣:“小將軍,這價值萬金的徽墨在你手下活得竟不如一根炭條。”
齊木棉就不想磨墨,聽見這話,表情更加不耐:“我能磨它,已經是它莫大的福氣。”
紀夕照扯了扯嘴角,被他的厚臉皮打敗,專注的看起了文書。
直到硯臺裡有了一小團墨汁,齊木棉大功告成的似得將墨條往旁邊一丟。
“完事。”他揉著手腕走到一旁的軟榻坐下:“累死我了,你省著點用。”
紀夕照看著那團黑黢黢的東西,提筆試了一下。
不流暢,顏色濃度不一,乾的慢,褪色快。
......下下品。
能將墨中瑰寶磨成這樣,也是個人才。
人才絲毫沒有暴殄天物的意識,躺了一會兒,愈發閒了。
忽然想到什麼,齊木棉的眼睛蹭的亮起來。
他翻身站起來:“快午時了,我去給你準備午膳。”
等紀夕照從文書中抬頭,他已經急衝衝的走出門。
紀夕照望著空蕩的門口,若有所思。
齊木棉說去給紀夕照準備午膳是真的,不到半個時辰,他就來喊紀夕照用膳。
紀夕照來到正廳,不大的圓木桌擺了滿滿一桌子吃食。
他心有懷疑的坐下。
齊木棉看他不動筷,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