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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也幫過我。”
說著,她重新拿起檸檬汁,卻因為發現手在顫抖而悄然放回原位:“不過萬一哪天你們和好了,你可一定要和她解釋清楚,免得我變炮灰,哈哈。”
說完她還努力笑了笑,雙手同時馬不停蹄地進攻果盤裡的西瓜,葡萄還有橙子,彷彿多愛吃一樣,笑著,塞得一嘴都是。
待她終於把一切都吞下去,他才緩緩開口:“永遠不會有這一天。”
她一愣,手裡的動作掩飾般加速,一口香蕉忽然滑滑嗆進氣管,嗆得她一陣猛咳,趕緊逃也似地奔向盥洗室。
洗手檯前,她咳得幾乎五臟六腑都要吐出來,面孔漲得通紅,連眼淚都不受控制地噴湧。
好一會兒才平息下來。她靜靜望著鏡子裡那個狼狽不堪的人,心臟像是被誰緊緊捉住,又慌又疼,連呼吸都變得不再順遂——
為什麼?望著那張慘白的臉,她忽然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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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兩人很有默契地選擇對那天的事閉口不談。事實上本來就沒什麼機會走進CEO辦公室的田如蜜,最近更是難得見到衛庭賢一次,即使見到,他也總是擰緊眉頭腳步匆匆,彷彿有什麼嚴重的煩心事,那股“生人勿近”的氣場震得誰都不敢找他說話,生怕一不小心就被颱風掃到,成為被殃及的無辜。
午飯時她向財務部的女同事打聽情況,對方也是愁眉苦臉,說是最近催款的忽然特別多,資金流也莫名其妙出現問題,老闆卻一時查不出是誰在搗鬼,心情自然好不起來。而且據說最近董事大會也頻頻召開,像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甚至有傳言說公司可能要倒,一時間人心惶惶!
田如蜜聽得眉頭幾乎打結,那頓破天荒地只吃下一碗白飯,驚得同事反覆問她是不是病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因為無能為力。
她好擔心他,卻偏偏既沒有能力又沒有資格,在這種悲慘情緒的籠罩下,她行屍走肉般過了幾天,那天走出公司時她精神還恍惚著,一輛加長版凱迪拉克卻忽然停在了她打飄的雙腿前——
她依舊無知無覺,只是皺了皺眉頭打算繞行,車門卻忽然開啟,穿著制服的司機穩穩步出,他開啟後門,恭敬地對她比了個“請”的手勢。
她迷惘地看過去,卻頓時整個驚醒!這車裡的中年男人,不是之前「天裁爭霸戰」的發起人和投資人,鼎鼎大名的肖氏集團的掌舵者——肖定邦嗎?
她大為驚訝,雖然比賽時偶爾會遇到他來視察,但他真的很少出現,也從不和任何選手攀談。如此高不可攀的人此刻卻開著車門等她上去——這是什麼狀況?
她困惑地注視著車裡的男人,他的表情很奇怪,似乎是平靜的,卻又的似乎有些說不出的緊張,且微微溼潤的眼底正洩露出百感交集的光華。他就這樣靜靜看了她很久,末了,卻對她和藹一笑——
“田小姐……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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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如蜜滿心忐忑地跟著他們步入一家高階會所,大廳裡身著晚禮服的鋼琴手正心無旁騖地彈奏,悅耳聲音和一旁的噴泉交相輝映,禮貌的侍者穿著挺括的制服恭候在參天大理石柱旁,默默將他們引向一間靜謐雅緻的包房。
這一路上田如蜜想了很多,但以她貧瘠的想象力,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這扇門後等待著她的會是誰——
門扉被緩緩推開,包房裡已然坐了個人,那熟悉的體態,髮型,氣息——田如蜜驀地瞪大眼:“……媽?”
田母顯然對她的出現毫無預知,面孔驟然扭曲起來!她顫顫巍巍地起身,聲音裡滿是控制不住的驚惶:“……肖定邦,你!你怎麼能……”
“湘韻,”他緩緩關上門,慢慢走到田母身後,握住她不住顫抖的肩膀將她輕輕壓回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