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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雪梨身後並沒有人。
也許那盒脂膏裡摻的麝香,全是她自己的主意。
也許苜園裡的那隻腳印,只是連二爺瞧差了。
任何沒有親眼看見的事情,都不能算作是真相,撐死了也只是臆測而已,而臆測,自然是真假難辨。
但若生始終沒有動搖,她一面將手中信件展開,一面背對著扈秋娘淡然道:“繼續讓人守著,狐狸終究是狐狸,就是成了精怪,那也有露出狐狸尾巴的那一天。”
扈秋娘聽著她老氣橫秋的話,笑了下,道:“姑娘說的是。”
若生沒吭聲,抿著嘴角,將目光落在了賀鹹的回信上。
論理,她的確應該親自去問蘇彧的,但她心有怯意,便只能繞個遠路從賀鹹這打探一番。
可她怎麼也沒有料到,賀鹹回信中寫的話,會這般嚴重。
她瞧著蘇彧的身子一向很好,先前雖然也是擔心,但僅僅只是擔心而已,但賀咸信中卻說他病得很厲害!風寒雖然不是大病,可一個不慎也能演變成重症,難道蘇彧他……
“這可怎麼辦……”若生咬住了唇瓣。
“姑娘這是怎麼了?”扈秋娘疑惑。
若生抓著信紙仰頭看她,眼神迷茫:“他病了。”(未完待續。)
第197章 有動靜了
扈秋娘微微一怔,試探著問:“是誰病了?”
若生抿緊了嘴角沒有再言語,只將手中信紙一把攥緊,站起身來往外走去。
扈秋娘急忙跟了上去。
走至廊下,一群正聚在那看鞋樣子的小丫鬟見到若生,急急忙忙站起身來,齊刷刷行禮請安。葡萄也在其中,上前兩步,笑吟吟請示:“廚房方才差人來問,奴婢正要去尋姑娘呢,姑娘今兒個晚上可有什麼想吃的菜色?謝婆子說,有魚,這麼大一條,頭尾燉湯,身子紅燒,問您成不成?”
若生心不在焉地聽了一遍,頷首說:“隨廚房那邊做,怎麼都好。”
這話一出,一群人便都愣了愣。
闔府上下誰不知道,連二爺跟若生父女倆好吃,旁的可以湊合,談及吃食,總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仔細盤問一遍的。但是今次,葡萄細細說了,她卻說,怎麼都好。
其中敷衍意味,再濃不過。
縱是底下的小丫鬟們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見狀也都屏氣斂神,不敢多言。
扈秋娘則想著若生方才的那一句“他病了”,隱隱蹙起了眉頭,同葡萄幾個道:“莫聚在這了,都下去吧。”
“是!”一行人皆如蒙大赦,腳步匆匆地退了下去,廊下不過轉眼間就空置了下來。
若生站在臺磯上,似乎下一刻就要走下去,可卻遲遲沒有動身。
扈秋娘不解,覺得眼前的人似心事重重,又念及近些日子府裡似乎太過平靜反而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徵兆,不由得心頭一跳,忍不住上前去問:“姑娘可是有什麼心事?”
“沒什麼事……”若生語焉不詳地搪塞了她兩句,忽然轉個身朝屋子裡走去。
扈秋娘原以為她馬上要出門去,哪知她驀地又改了主意,不出門反回屋了,心下愈發奇怪。
恰逢吳媽媽送了點心上來。她笑著去接過,送進了內室裡。
外頭走廊下,銅錢在那喊:“點心……點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從吳媽媽嘴裡聽來的,一轉眼便學會了。它扯著嗓子。喊得響亮,聲音尖而脆,又帶著鳥舌不及人舌靈活而所特有的古怪腔調,渾像是個外邦人在那漲紅了臉,拼命喊。“點心……”
扈秋娘一邊掀了竹簾往裡頭走,一邊笑著說:“姑娘可曾聽見?銅錢那扁毛小畜生,倒愈發會說人話了。”
若生卻仍舊是一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