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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秀的目標定位十分明確,團體選撥自然比個人少走不少彎路,出道年紀小,再有大公司培養,星路不可限量。
衛翔冷哼不屑地揚頭,「那可不,誰都知道,團體選撥比演員替身要佔優勢。」
「是啊。」贊同的附和點頭,陸彥無奈地望向團體報名處,遺憾著嘆口氣,「可惜咱們湊不夠人,要不然也能去試試,團體選撥時間比個人選撥要晚。」為了能夠最大限度的發掘人才,任氏特意將兩種選撥錯開舉行,讓參與者有機會嘗試不同風格。
「原來你想走團隊路線。」衛翔驚訝地看向陸彥,「我還以為你只想永遠當個跳舞的,早知道你有進娛樂圈的打算,咱們完全能夠報名團體啊!」
皺皺眉,陸彥認真想了想,報名團體選撥至少要三個人,本著寧缺毋濫的原則,他們想短時間內找到另一個人不太容易,除非衛翔心裡早有人選,「你那邊有合適人選?」
「有啊,知道裴然麼?隔壁班的,前不久和我一起喝酒時說想組個團體,他性格不錯,不願意和那幾個少爺同流合汙,所以一直沒找到合適的人,要不要明天找他出來談談?」趕緊把自己的想法和陸彥說清,衛翔樂得嘴都合不攏。
從腦袋裡翻出對於裴然的印象,陸彥思索半天才點頭,乾淨利落地回了一個字,「好。」
海選很快結束,陸彥和衛翔都順利拿到通關綠卡,兩人心情大好,特意跑到學校旁的烤肉店大快朵頤一番,在背景複雜的舞蹈學校,「平民百姓」出身的兩個孩子,享受一下這樣的伙食已屬難得,他們的未來,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
跳完一支自己新編的古典舞蹈,陸彥長長呼口氣,站在臺上靜靜等待評定結果,這是個人選撥的倒數第三輪,將近一萬的專業選手到現在只剩下二十人,此輪過後,他們之中的一半將會遺憾離開。
臺上的評委早已換人,人數也從最初的三人變成六人,其中四位資格老到連陸彥的前生濤睿都要喊一聲老師,餘下的兩人中,資深編舞謝奕佔掉一個名額,剩下那位,也是令陸彥最頭疼的存在,任氏新上任的藝術總監——任藏。
那個男人還像往日一樣沉默寡言,扳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坐在評委席最偏僻位置的他,自陸彥登臺後視線就緊緊鎖在舞者身上,當所有評委亮出分數牌後,從未發言的男人突然開口,「你是在模仿,還是在表演自己?」
「我……」陸彥張口後陷入猶豫,早在前幾輪選撥時,就有評委說他的舞蹈有濤睿的影子,甚至毫不客氣的說他只是在模仿,這是大多數人看他跳舞時的第一感受,此時任藏提出的問題,是陸彥參加選撥的真正難關,因為他根本無法否定過去的自己,「一直都在做自己。」
「做自己麼……」意味深長地盯視陸彥,任藏亮出分數牌後起身,徑直去了頂樓花園,輕車熟路地來到那塊屬於舞者的隱秘之地,背靠欄杆,抽出一支煙,神色落寞地吸了兩口,「這一次,我絕不會再放手。」
「你相信奇蹟嗎?」吊兒郎當的沙啞大叔音打破此時的寧靜,謝奕同樣夾著煙,大搖大擺地走到任藏身旁,狠吸一口。
「換個庸俗點的說法」任藏轉身,欣賞著窗外的藍天,表情深沉到滄桑,「這叫命運。」
「任藏。」謝奕掐斷手中的煙,嚴肅地注視任藏,緊皺眉峰,「他已經死了。」
不解地瞟眼大叔造型的鬍子男,任藏用同樣認真的語氣回應對方,「我知道。」他的葬禮是自己親自操辦的,下棺那日滴落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天陰沉得好似要跌到地上,雨水浸透自己的衣衫,冰涼刺骨,潤濕了臉的同時,也遮掩掉那些無法抑制的淚花。
半信半疑地看著任藏,謝奕試探地問了句,「你有什麼打算?」
修長的手指彈彈香菸,很久才吸一口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