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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強反應也很快，張口就答，&ldo;機房不是什麼重要的地方，經常都沒鎖，我一時沒想到有人的目標會是機房。而且，酒吧裡客人來來往往，偶爾還會有明星出入，就算她遮擋了臉，壓低了聲音講話，我也只以為是個不大不小的明星而已。&rdo;

&ldo;噢，那你看見的女生，是她嗎？&rdo;翟啟寧讓開了點，把身後的關妙露出來。

李子強從進來開始就悄悄看過關妙好多眼，此刻有點遲疑，&ldo;離得有點遠，她又遮著臉，長相我不能確定，不過看裝扮看身材的話，倒是挺像的。&rdo;

&ldo;關妙，你壓低聲音講一句話。&rdo;

在翟若寧的示意下，關妙不情不願地學了一句，&ldo;我找不到洗手間在哪？&rdo;

&ldo;對對對，就是她！&rdo;李子強一聽關妙刻意壓低的聲音，立時就激動了起來，指了她連連點頭，&ldo;這聲音我還記得呢。&rdo;

翟啟寧忽然笑了，似乎這一切就是在按照他的劇本走，&ldo;李子強，我可提醒你，作偽證是犯法的。&rdo;

原本退到一側的劉山峰不滿了，與他爭鋒相對，&ldo;翟先生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是不相信李子強的證詞呢，還是刻意想庇護某些人？&rdo;

他是鐵了心要把翟啟寧和關妙聯絡在一起，老闆已經發過話了，如果把翟啟寧排擠出這個案子，對酒吧是大大有利。

&ldo;沒什麼意思。&rdo;然而，翟啟寧壓根沒把他的小心思放在眼裡，仍是一派風輕雲淡，似乎成竹在胸，&ldo;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這位證人是什麼時間看見關妙的？&rdo;

&ldo;嗯……我當時沒有看錶，所以不清楚時間。&rdo;

&ldo;那也應該有個大致時間吧，不然就算證明關妙來過，也不能說明就跟這個案子有關係。&rdo;他用的是陳述句，不依不饒地逼著李子強按照自己的方向去想。

果然，李子強一時語塞了，他裝作撓頭，餘光投向劉山峰，得到了眼神示意，才慢吞吞地回答，&ldo;大概……七點半到八點的樣子吧。&rdo;

而關妙離開夜市的時間，翟啟寧還記得，是七點二十分。

現在是八點三十五分，而他趕到酒吧的時間，是十五分鐘前。

也就是說，關妙的確在他所說的時間段內，沒有人可以作為她的不在場證明。

他忽然笑了，沒有人證，卻可以有別的鐵證，&ldo;陶警官，關妙是從夜市過來的，道路監控應該能拍到她，能不能讓交通局把途中的監控錄影傳過來一份。&rdo;

陶警官欣然同意，&ldo;可以，但是交通局審批需要點時間，這期間關小姐……&rdo;

&ldo;您不用擔心，我親自看著她，保證不會跑。&rdo;翟啟寧打了包票，就衝著他在警局協助破過好幾起大案的功勞，陶陽也不至於不給這個面子，更何況他還找了個正當的理由，&ldo;而且，她第一個發現死者，對我們破案也能提供幫助。&rdo;

說完，他連一個眼神都吝於丟給劉山峰，拉了關妙就往案發現場走去。

&ldo;喂，我跟你說件事，你可別發火啊。&rdo;關妙縮了縮脖子，看了看四周無人，湊上去小聲講，&ldo;那個……我為了趕時間，從夜市過來走的是雲杉路背後那條快拆遷的衚衕，那裡好像沒監控……就算交通局把監控錄影送來了，可能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