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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下的人百無聊奈地杵了許久,終於等來了慕容博等的人。
此人瞳孔似金,髮絲微卷,一身異域的長袍委地。在眾人此起彼伏的抽氣聲中,噙著笑意入了太和宮的正殿。
慕容博緩慢地擊了三下掌,道:「還不恭迎柔然的艾尼王子?」
大渝的將士們,此刻還在遙遠的邊關與柔然交戰,保衛故土,可大渝的掌事之人,卻在此時此刻,放任敵軍深入我大渝朝堂。
這算是怎麼一回事?
把諸多浴血奮戰的將士當做笑話?把堂堂大渝王朝當做他柔然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馴馬場?
有脾性剛烈的朝臣,紛紛摔了手中的朝板,拂袖而去。
慕容博眼中的狠厲一閃而過,他微微撥出一口氣,才壓下心中暴戾,道:「叛國的景行已經被本太子收押獄中,待我登基那日,便可處以極刑。」
在階下沉默多時的鐘悅,上前一步道:「敢問殿下,陛下現在何處?」
自古以來,儲君只有在先皇駕崩之時才可登基,難不成,慕容燕已經死了?
慕容博抬手笑道:「父皇已下了詔書,他老人家病重多日,已無力涉足朝堂,讓我儘快登基。」
階下傳來陣陣低語。
鍾悅卻迎著慕容博的視線,再次說道:「不知嫻妃娘娘是否知道此事?」
外人一提及慕容博的生母,他便想變了一個人般,渾身都是暴戾。
「你想說什麼?」
鍾悅:「臣的意思是,登基如此大的事,還是需要生身父母皆在場的。」
話音剛落,一個嫩黃身影自殿門口匆匆而來。慕容博一看見來人,臉上的暴戾幾乎要掩蓋不住,厲聲道:「你怎麼回來了?!」
「我不能回來麼?」嫻妃冷笑一聲,「你把我支去城外的寒山寺,就是為了趁機與外族勾結的?」
宣王本沉默地站在一邊,此時也上前攔在嫻妃身前,沉聲喚了句:「思思。」
「你別叫我。」嫻妃驀地推開宣王,一步一步地走上臺階,輕蔑地看嚮慕容博,「我還道你是如何想要讓我刮目相看,原來竟是賣國求榮。慕容博,皇位是自己爭取而來,不是賤賣我大渝的尊嚴而來!」
眼下的境況,就算是絲毫不瞭解內情的人,也能知曉個大概。一時看嚮慕容博的目光,都多了份質疑。
慕容博成為眾矢之的,方才的氣定神閒頃刻間化為滔天的怒火。他猛得從高位上跳起,青筋突起的手一把捏住了嫻妃的脖子,咬牙切齒:「我殺了你——」
「你早就……想殺我了。」嫻妃雙目反紅,氣息遊離,「來啊,殺了我。」
朝中頓時亂作一團。宣王一手握於劍柄上,慌亂間呵道:「博兒!」
「我看誰敢動一步!」慕容博大呵一聲,環顧四周道,「我是太子!不日就會登基,你們誰不要命的,就動一步看看!」
說話間,艾尼輕輕動了動手指,便有一群軍服裹身之人,自暗處緩緩浮出。
慕容博眼中血紅,顯然已陷入了瘋魔的狀態。他死死地盯著嫻妃溫雅的面孔,腦中閃過的,卻是兒時一幕幕的打罵與虐待。
手指驀然一收。
卻見高位的斜後方,有一個明黃色的身影飛將而來,慕容博來不及反應,就被極大的力道撞得一個趔趄,手也脫了力。
再抬頭時,慕容博對上了慕容燕滿是怒容的臉。
「逆子!你還準備殺母!我慕容燕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兒子!」
朝堂上喧鬧未止,慕容博一個個眼神看過去,只覺胸中那股纏繞的怒火絲毫未滅。他看著慕容燕一張一合的嘴,卻仍沒有收斂。
在眾人震驚的呼聲中,慕容博一把推開慕容燕,再次握上了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