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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守業眼前一亮:「可派些佃農假意報名,混入民兵當中為內應。」
你一言我一句,眾人爭論不下,最後還是梁壽拍板定案,數條並行。
「這申大人要是願意和平相處最好,要是非要跟我們作對,就看誰的底子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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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永章早就料到他的一系列舉措會讓那些地主豪強們不滿,早就派人盯著他們動作,要去外面送信的人還沒出城就被抓住了。
給其他郡的幾大地主送去的信也被截下,加上各地主召集人馬的行為,這群人的計劃已經被他猜個七七八八,他把事情整理清楚,報告給裴今。
「這事處理不及,欽州大亂,朝廷那邊可能會認為我這州牧治理不力。」
「但若是要將這些人盡數誅殺,我們兵力不足,糧草不繼,您的神兵利器研製也才剛見眉目,貿然動手,也只能險勝。」
「世家勢力盤根錯節,如此大的動作,朝廷那邊不可能不露風聲,屆時怕會疑心我等有不臣之心,此事還得由您定奪。」
裴今也有些猶豫,不管吧,他們要鬧,管吧,傷筋動骨。
老不容易拉扯出來的這些兵,還沒打boss,就這麼折在小嘍囉手裡可不行。
「現有的新式武器有多少?」
「只有一些試驗品,火藥的威力還未達到主公預期,鋼刀長/槍盾牌等,也只能配備五十人的小隊。」
裴今讓他當場測試火藥範圍,大概是因為原材料純度的原因,現在他們做出來的火藥屬於典型的雷聲大雨點小,聽著看著可怕,但炸不死人。
她看著火藥揚起的塵土,開始思索。
只能唬人?這事情她有經驗呀,裴今眉毛一挑,讓申永章點一隊兵馬。
明天就先拿這個最大的梁家主家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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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幾塊光幕悄然出現在梁家幾人的房裡。
剛入睡不久的梁壽聽到一陣淅淅瀝瀝的水聲,以為是外頭下雨,不耐地吩咐下人:「下雨了怎麼不知道關窗?明天自己去管家那領罰。」
過了半響,看外頭沒人應聲,梁壽翻了個身:「阿福?」
「阿福!」他被雨聲搞得心煩意亂睜眼坐了起來,正好面對著光幕。
一張破碎的,遍佈血痕的鬼臉出現在他眼前,女鬼的頭髮正不住地往下滴水,一雙沒有瞳孔只有眼白的眼珠子正「瞪著」他。
「啊——!!!」慘叫聲瞬間響徹整個梁家,此起彼伏。
「啊、啊!」梁壽屁滾尿流地爬下床,因為腿軟站不起來,只能坐在地上邊爬邊退。
女鬼並沒有放過他,紙片一樣翻轉過來,再次飄到他的面前。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你害得我好慘啊……」
她嘴唇未動,聲音卻好像從四面八方傳來,如泣如訴。
梁壽抖得跟個篩子似的,他咬了咬舌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是誰,我都不認識你,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女子,約莫十五到二十歲的女子,他在心裡轉了幾圈,李家那個女兒?不像,她是被打死的。
劉大夫的孫女?也不像,她是喝藥死的。
看著這張鬼臉,梁壽覺得自己心臟隱隱作痛,他捂著心臟,邊喘氣邊說:「你有什麼冤情,可以去找新任州牧申大人,他會為你做主的。」
女鬼沒有答話,還是陰森森地盯著他。
不知哪裡傳來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樂聲,忽遠忽近,忽遠忽近。
梁壽冷汗不停地往外冒,他有氣無力地對著門外喊:「快、來人啊!快來人啊!」
外面亮起火把和人聲,女鬼突然變幻出十幾個分/身,整個屋裡十幾張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