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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翼道:「也許,這只是一個巧合,別人遺失的木偶……」
忽然間,白木裸形小人,由草地中緩緩升起,慢慢的升高,隱入了兩丈外一棵大樹的濃密枝葉中不見。
洪無量的臉色變了,低聲道:「公子,是天魔人,且自是衝著咱們來的了。」
展翼神情肅然,望望兩丈外的大樹,道:「去問問他們,什麼事?」
洪無量應了一聲,向前行了五步,一拱手,道:「天魔人形現,必有事故,請教有何吩咐?」
他心中似是有著畏懼之意,是以措詞特別的客氣。
大樹濃密的枝葉層中,緩緩飄落下一張素箋。
那素箋之上寫道:「留下花鳳,兩位請便。」
展翼目光銳利,早已看清內容。
洪無量已轉身,還未來得及開口,展翼已搶先說道:「問問花鳳姑娘,她願不願意留下來?」
花鳳向前行了兩步,也看到了累箋上的字跡。
她似是懂了,又不是完全明白,低聲對洪無量,道:「要我留下來作什麼?」。
洪無量道:「八成是看上你了,要把你收入天魔門下。」
花鳳搖搖頭道:「不!我不願意留下。」
洪無量道:「天魔門是一個很神秘的門戶,門下全是女子,他們有一種天魔艷舞,能使人意亂神迷。」
花鳳道:「那是專對男人了?」
洪無量道:「不!男女一樣,天魔艷舞,對男女同樣傷害。」
花鳳道:「哦!』
她臉上蒙上了黑紗,沒有人能明白,她這聲低吟,是嚮往,還是厭惡。
這時,兩丈外濃密的枝葉中,突然傳出了一個女子的聲音,道:「老身已在中原尋訪數年,直到現在,才找到了一個可繼本門大統的人,天魔門已漸勢微,如若再沒有一個人肩起大任,重新振興,只怕再過二十年,天魔門將永遠絕傳於江湖了。」她說得很婉轉,聲音中更是充滿著淒涼。
洪無量回顧了展翼一眼,道:「公子,咱們應該如何?」
展翼道:「天魔門的聲譽如何?」
洪無量道:「天魔門於二十餘年前,在江湖橫行了一陣,鬥得天翻地覆,但不足兩年,卻突然消跡,行跡消隱,只道他們已回西域,想不到仍然留在中原道上。
展翼沉吟了一陣,道:「花鳳姑娘如何決定?」
花鳳道:「我不去。」
展翼道:「好吧!告訴他們,弟子不能強收,那對他們非福。她若願去,我們不追究攔路。」
洪無量依言高聲說了一遍。
但聞那濃密枝葉中,又傳出女子的聲音,道:「老身已花了數年工夫,足跡遍及大江南北,這位姑娘,一切都適合天魔門,還望兩位看在老身一片苦心之上,把她賜給老身吧!天魔門不是正經的門戶,但也不能算邪惡的組合,正邪行徑,全在人為,水載舟亦可覆舟,老身歷盡滄桑,衣缽傳人,決不會讓再蹈覆轍。」
洪無量輕輕籲一口氣,道:「門主,不能強人所難,她既不願去,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濃密枝葉中,傳出一聲冷笑道;「老身好言相求,你們竟拒人於千里之外,老身看上了她,千方百計也要把她收入門下,天魔門雖然勢微了,但老身已盡得魔天心法,彼此如是一動手,你們未必就能佔得好處。」
展翼道:」你這是威脅我們了?」
樹上人道:「老身好言相求,兩位執意不肯,怎能怪得老身。」
展翼一揚劍眉,低聲對洪無量道:「要她快些離去,免得激怒於我。」
洪無量高聲應道:「天魔門主,敝東有命,要你立刻離此,別再糾纏,否則,激怒了敝東,你就有苦頭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