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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才看過去，就對上了江楚寒的雙眼。

那雙眼冷靜自若，沒有一絲波瀾，彷彿看穿了一切，她的滿分演技在他面前也不過浮雲，他不動聲色，只是想看她能裝到幾時而已。

黎歡佯裝咳嗽了一聲，心虛道：&ldo;大、大人為何如此看我？&rdo;

江楚寒這才啟唇：&ldo;既然如此，之前的交易便作廢罷。&rdo;

&ldo;作廢？&rdo;黎歡一下捏緊了鏡子，不敢置通道，&ldo;攝政王大人竟然要食言不成？你這還能算得上是人間的君主嗎？&rdo;

江楚寒呵呵一笑：&ldo;現在你不裝了？&rdo;

黎歡一聽，便知道自己中計了，這個人只是故意試探她，反將了她一軍。

她連忙挽回敗局，清了清嗓子鎮定道：&ldo;原來如此，大人只是想為難一下小女，那交易還是算數？&rdo;

江楚寒卻不著她的道了，直接說出兩字：&ldo;不算。&rdo;

黎歡的面子掛不住了，咬牙問：&ldo;那要怎麼才算數？&rdo;

江楚寒瞥著她臉上的輕紗：&ldo;摘下它，讓我看到你的整張臉，本王仍然會告訴你。&rdo;

繞來繞去，還是回到了原點。

黎歡就猜到會是這樣，她換了個方式，繼續說：&ldo;不如這樣如何？攝政王大人若是想看到小女的臉，就親自來摘下這薄紗如何？&rdo;

她故意說著，還勾起了一個挑釁的笑，雖然江楚寒隔著薄紗看不到她的笑容，但她眼中的調戲一覽無餘。

江楚寒淡定反問：&ldo;你這是挑釁本王？&rdo;

黎歡表面不動聲色，好聲好氣地說：&ldo;小女哪敢調戲大人，只是小女也沒有膽量驚嚇大人，不敢親自摘下遮醜之物，如果大人真想要一睹小女之臉，還請大人親自動手。&rdo;

說著，她瞥了一眼床上的江楚寒，他的身體還癱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呢，怎麼可能就這麼抬起手來掀她的面紗？

而且，她也不認為江楚寒是真的想要看她的臉，大機率是疑心引魂鏡本該有視物功能，他卻看不能周圍的景象，因此起了疑。另外也是想要考驗她的本事，比如她能不能將引魂鏡修好，進而確定她是不是有能力幫他。

說要看她的臉，應該只是找了個藉口而已。

黎歡也便放下了心，大著膽子望著江楚寒，之前的掩飾一掃而光。

江楚寒見她收起了示弱，又長出會撓人的貓爪子和挑釁的貓尾巴，這時才微微一笑。他之前提出見她一面的交易，不過是隨口一說，但也圓了自己的心願罷了。

他在漫漫黑暗中被她喚醒時，只能聞到她魂魄中的那一縷幽香，和淡淡光華。從那時候起，他便想要知道她的模樣，看到她的五官，填補想像中的空缺。

如今他看到了大半，光從那眉眼中，他也確定了這個人正如他想像中的那般動人，不，她望著他時，眼中的光芒甚至超過了他的期待。

她的一顰一笑，小心試探，佯裝鎮定和揚眉挑釁，都比他想像中的生動明媚。

只剩下那半遮半掩的輕紗，如霧中的花，看不真切，卻搖曳多姿，勾著他的目光不放。

若是他現在能動，他定要抬起手，親自摘下這撩人的一層紗。

他正想著，黎歡的眼神忽然變了。

她剛才冷不丁看到，江楚寒的手動了一下！

江楚寒循著她的目光，也看到了自己的手，那隻纏滿了藤蔓的手，竟然真的按照他的想法，微微抬了起來。

黎歡目瞪口呆，難道江楚寒是受了刺激，然後成功被她激怒了，連那妖藤都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