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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還是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麼，只能肯定眼前的事，他明明有機會可以看到她的臉，但他沒有這麼做。

她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明明這情況已經按照她想的發展了，江楚寒沒有看到她的臉，她保住了身份的秘密，但為何她卻有淡淡的失落？

是她不夠知足嗎？

不，這樣就很好了。

黎歡勉強地扯出笑容，卻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ldo;攝政王大人，你可是被我的話嚇到了，不想再看我的臉了？&rdo;

江楚寒定定望著她：&ldo;沒有什麼能嚇到我。&rdo;

黎歡愣了愣，幾乎想要直接問出來，既然不是被嚇到，那他剛才為何沒有摘下她的面紗。

&ldo;那你就是嫌棄我……&rdo;黎歡幾乎苦澀地說了最後的字，&ldo;長得醜？&rdo;

江楚寒在鏡中輕輕搖頭：&ldo;離歡，你很美。&rdo;

她……很美？

黎歡愣了好幾下才回過神來，這個傳說中冷酷無情的攝政王在誇她，她是產生了幻覺，還是漏聽了什麼字嗎？

她下意識地說：&ldo;可是你根本沒見過我面紗下的樣子，或許我臉上有疤，長了瘤子，凹陷了一塊，比鄉下的小路還坑坑窪窪，不能見人呢？你也能說它很美？&rdo;

江楚寒言簡意賅：&ldo;它們無損於你的美。&rdo;

這個回答……還真是……

黎歡默默給了一個滿分。

如果換個場合，她應該會為這個人心動吧。

但是，這樣還不夠。

黎歡扯出一個微弱的笑意，繼續問：&ldo;那如果，我是你最討厭的人的女兒，你還會這樣對我說話嗎？&rdo;

這次，江楚寒的回答十分決然：&ldo;你不會，那個人沒有女兒。&rdo;

黎歡不肯這麼快就放棄：&ldo;這個只是假設，就算沒有女兒也可以，其他和那個人親近的身份也是一樣的。&rdo;

江楚寒抿著唇，沉默了半晌。

他這一沉默，黎歡的心就涼了一下，再一沉默，又涼了一下。

等涼得差不多了，這時才響起江楚寒冷冷的聲音：&ldo;沒有假設，那種事不會發生。&rdo;

好的，黎歡徹底涼透了。

這個人連假設都不願去做，只能說明他真的很憎惡對方，壓根不願意去想這種問題，覺得只要和對方沾上邊，就被剔除到選項之外。

相比較起來，可能她現在的身份還更好一點？但如果，他討厭的人就是那個老皇帝，或者江軒那個小暴君，那她的身份可是正好呢。

一想這點，黎歡又覺得頭禿，乾脆就主動結束了話題，順勢換了個方向：&ldo;你討厭的人是誰？還活著嗎？&rdo;

江楚寒又沉默了一下，才說：&ldo;還活著。&rdo;

黎歡暗暗喟嘆，這似乎不像江楚寒的性格，如果他真的那麼討厭一個人，按照他的地位，他應該是很容易弄死對方。

除非對方比他還厲害，他不得不讓對方活著。

這樣的人，普天之下怕也找不出幾個了吧。

黎歡問：&ldo;你沒有拿對方怎麼樣嗎？還是你不想對方早日超脫？&rdo;

江楚寒淡淡回答：&ldo;你問的太多了。&rdo;

黎歡扁扁嘴：&ldo;……我才剛開始問呢。而且，你也該告訴我一切了，我先說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