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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侍女端著湯水,呆呆地站在她身後,黎歡一扭頭就看到了她,那侍女卻壓根沒看她,而是跟見鬼一樣盯著床榻。
黎歡糊塗了,她正想問話,侍女手一鬆,湯碗掉在地上,砸了個粉碎。
比碗碎聲更大的是她的尖叫,那侍女不知怎麼忽然大叫起來,丟下碗就往外跑,邊跑邊喊:&ldo;齊衡大人!齊衡大人!攝政王他、他‐‐&rdo;
黎歡一頭霧水跟在後面,卻見侍女才跑到前廳,齊衡就不知從哪冒出來,風一般攔住她的去路:&ldo;說清楚!攝政王怎麼了?!&rdo;
齊衡緊抓著侍女的手腕,神色比她更緊張。侍女被他拎在手中,滿臉淚痕地說:&ldo;總、總管,攝政王、攝政王有救了!&rdo;
齊衡驚得鬆開了手,那侍女當即如軟泥般滑落在地,喜極而泣。
齊衡不敢置信,他的目光在空中虛轉了一圈,似乎還不懂侍女說的是什麼話。但馬上,他的視線落到黎歡身上,那雙眼中立馬燃起了希望。
他幾步走來,龍捲風一般進了江楚寒的房間。
黎歡:&ldo;……&rdo;
誰能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實在不明所以,只好也跟了進去。
才踏進房間,先進去的齊衡也露出了和侍女一樣的表情,像是見鬼了般盯著床上的江楚寒,接著撲通一聲跪在床邊,熱淚縱橫:&ldo;太好了!王爺!太好了!太好了!&rdo;
齊衡連聲說了三句&ldo;太好了&rdo;,激動地連攝政王的稱呼都忘了,一邊叫著王爺,一邊痛哭流涕。
黎歡更加糊塗了,她也走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床上的江楚寒依然閉著眼,無聲無息沉睡著,和之前沒有什麼改變。只是那毀去的半邊臉沒有被頭髮遮住,現在還暴露在空氣裡。
黎歡疑惑地問:&ldo;齊衡總管,到底發生了什麼?&rdo;
齊衡立馬從地上彈起來,眼裡一片亮光:&ldo;娘娘,你難道沒看出來嗎?攝政王的病情好轉了!&rdo;
好轉了?
但她剛才一看,江楚寒的那半張臉上依然覆蓋著傷痕,藤蔓也仍舊纏在上面,沒什麼變化吧?
黎歡又仔細看了看,隨即,她睜大了眼。
確實是好轉了,江楚寒臉上的劃痕變淺變少了,只是因為那些藤蔓蓋在上面,乍一看並不明顯。
這是怎麼一回事?
黎歡困惑地望向齊衡,見他剋制著激動,抖著聲說:&ldo;娘娘,我們換個地方談。&rdo;
黎歡望了一眼床上的江楚寒,這裡還有病人,確實不適合交談。
她點點頭,跟著齊衡出去了。
齊衡領著她到了一間書房,小心翼翼地望了望四周,確認沒人後,才做賊似的關緊了門。
黎歡看著他這架勢,要不是她知道他的人品,現在已經要大喊非禮救命了。
齊衡關好了門,走過來。
看來是要說正事了,黎歡正要開口,齊衡卻撲通一聲,跪在了她面前。
黎歡傻眼了。
她沒記錯的話,這個人一開始還冷冰冰地和她說話呢,不過是睡了一個午覺的功夫,他就開始行大禮了。
齊衡神色正直:&ldo;娘娘,請受在下一拜!&rdo;
說著,他猛地磕了一個響頭。
黎歡回過神來,連忙去扶他:&ldo;總管言重了,都說無功不受祿,你這一拜我也受不起。&rdo;
齊衡卻是堅決道:&ldo;娘娘此言差矣,自從攝政王倒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