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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玩著手機的何求梓無語地看了他一眼,「數學競賽。」

男生有點詫異，「幾天啊？」

「五天。」

「那這不是競賽的時候剛好聖誕節？」

顧盛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重重落下，本來還在自我緩解心態的顧盛又添上幾分鬱悶。

可能是因為節日的到來，教室裡一些同學在討論到時候送什麼禮物，就連晚自習前的廣播都放著格外輕鬆歡快的音樂,顧盛拿起手機跟俞諶發了條訊息。

-到了沒？

競賽的地點離學校有點遠，俞諶下午跟別的學校一起坐大巴出發，到達目的地已經六點多了。

俞諶在車上睡了會,下車時天已經昏沉沉灰了一片。

他拿出今天班主任剛還的手機，準備跟顧盛發訊息來著，螢幕上方已經顯示了好幾條訊息。

俞諶跟著學校的老師走進賓館，嘴角小弧度地往上劃著名，手指快速地在螢幕上飛舞。

-剛到。

顧盛回復訊息的速度更快,幾乎是他發出後一秒那邊的訊息就彈了出來。

-我們已經有五個小時零七分沒有見面了。

俞諶不禁笑出聲，隔著螢幕都能感受到顧盛那股粘人勁。

-零八分鐘了。

俞諶樂出了聲。

旁邊跟他並排走的高老師聽見他笑，又見他不停地打字跟人發訊息，頓時便起了逗弄的心思，眼裡含著趣味問:「這是在跟女朋友聊天？」

俞諶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可臉上卻被老師一打趣莫名有些發燙，身側還有位女老師見狀也是一笑，俞諶耳朵尖又開始紅了。

賓館內裝潢看上去是前幾年的，略有些老舊，白牆上掛了好幾幅風景畫，畫框邊都起了一層肉眼可見的灰。

一行人拖著行李箱來到電梯口，頭頂上的白熾燈泡並非如教室那般亮堂，光線很暗以至於他們沒能看見俞諶起了一層薄紅的臉頰。

高老師笑著繼續說:「高中談談戀愛也沒什麼，我以前初中就暗戀同桌的女生……」

他具體說了什麼俞諶沒有聽清，反而是心臟在胸膛處撲通跳動的聲音更為清晰。

「不是女朋友。」俞諶解釋道。

顧盛在教室裡玩著手機，看到俞諶那邊發來一條語音後，挑眉從書包袋裡拿出耳機帶上。

手指點開。

是一道略有些雄厚帶著調侃意味的男聲。

「這是在跟女朋友聊天？」

緊接著又是一道語音傳了過來。

「不是女朋友。」

顧盛聽完後第一反應是，好啊剛跟你男朋友異地，你現在就敢跟你男朋友發別的男人的語音了！

顧盛又把俞諶的音訊聽了一遍，心中默默將自己代入女朋友的角色，越想越氣，竟然還不承認自己女朋友的地位！

俞諶！你可牛逼了！

簡直牛逼大發了！

顧盛正準備把網上事跡「情侶異地戀後男方出軌女方提刀砍傷小三」發給俞諶時，顧盛又收到了一條音訊。

「是男朋友。」

本來顧盛還有些忿忿的心情隨著俞諶的聲音而漸漸消散，宛若一隻剛被順毛的大型動物，他眼睛裡的碎碎的笑意跟融化的糖果相似，甜滋滋的。

俞諶跟一群老師吃完飯回來，拿著櫃檯給的房卡上樓，走進房門之前住在隔壁的幾個老師都讓他早點睡，就跟平常一樣，甚至還在臨走之前往他懷裡塞了幾瓶牛奶。

俞諶低聲說了句謝謝才關門。

他進屋後開始收拾行李，行李箱一開啟俞諶發現裡面裝了一小盒精緻的糖果，一看就知道是顧盛偷偷給他備的。

俞諶挑出一顆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