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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傅季不夠,現在又去招惹高峻,你最近缺錢還是缺工作?」
這番不帶任何善意的話就像是春天裡瘋狂抽枝的藤蔓,死死纏在人的身上,讓時今的動作一頓,腦子裡又莫名其妙蹦出來了另外一個不相干的疑惑。
他這是聽見她剛才和宣莉莉的對話了麼,又或者比這種程度更多一些,連同那件在衛生間裡發生的事情也知道?
時今沒有急著回答,只是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而後終於反應過來現在好像不是好奇這個的時候。
可是當意識到這句話實際上是在暗諷她私生活不檢點後,她並沒有生氣,反而順著他的話回答道:「真巧,盛總說的這兩樣東西我正好都缺,不過你放一萬個心,我絕對不會來招惹你。」
言下之意就是「老子做什麼都不關你的事別鹹吃蘿蔔淡操心」。
說完後,她就繼續走自己的路了,可是剛一開啟樓梯間的門,就又被人從後面關上了,發出一聲極大的聲響。
時今整個人被嚇得往後一瑟縮,卻又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擋在了自己的身後,於是趕緊回頭一看,然而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他壓在了又涼又硬的門板上。
盛崇司用膝蓋抵著她那不安分的腿,修長的手指攫住她的下巴,讓她被迫仰起頭來,而後低頭銜住她的嘴唇,輕鬆撬開她的牙關,將沒有吐盡的煙全部渡到了她的嘴裡。
對於第一次接觸香菸的人來說,一時半會兒還很難適應尼古丁的味道,只覺得又苦又澀,於是拼命拍打著他的肩膀,被放開後嗆得劇烈咳嗽了起來,直流眼淚。
始作俑者卻一直冷眼旁觀,臉上的表情也看不出半分心疼,還有閒情逸緻問道:「難受麼。」
「……」這不是問的廢話麼!
時今還沒有從剛才那陣難受的咳嗽裡緩過來,哪裡還有閒工夫回答這種問了不如不問的問題,只是抬頭瞪了他一眼,充分表達了自己此刻的不滿以及憤怒。
只可惜被眼淚浸得濕漉漉的眼睛沒有任何殺傷力,反而襯得眉目清澈,溫暖明媚得好似五月落霞,是這黯淡無光的空間裡唯一的一道色彩。
看著她這副可憐的模樣,盛崇司似乎心軟了,抬手替她拂去眼角沁出的淚珠,可是說的話還是沒有一點同情的意味,更像是在落井下石:「難受就好。」
「……」好你個大冬瓜!
充足的暖氣將四周的空氣佔據得不留一寸空隙,鬱塞得叫人透不過氣,還好一樓的窗戶沒有完全拉上,寒冷的夜風從留出來的細縫裡鑽了進來,將嗆鼻的菸草味衝散了一些。
還在氣頭上的人狠狠地拍掉了他的手,對於他的示好絲毫不領情,好在咳了這麼久,終於舒服了一些。
她重新站直了身子,臉頰上的那抹粉色還沒有完全褪去,嗓子也咳啞了,怒道:「盛總很喜歡吃霸王餐麼?既然都知道我的經濟狀況不好了,工作和錢,你至少也應該給我其中一樣吧。」
和他相處了這麼多年,雖然時今不敢保證自己對他了如指掌,但是該清楚的東西都非常清楚,知道他最不喜歡兩種人。
一種是貪得無厭的,一種是總是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的。
在感情裡,她屬於後者,於是最後輸得一敗塗地,如今在生活中,她卻巴不得能夠變成前者,迫不及待地想要被他討厭。
可是對於盛崇司而言,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去喜歡或是不喜歡什麼,在他的世界裡,只有討厭的和不討厭的,以及時今喜歡的和時今不喜歡的。
只是時今並不知道這些,所以見他又遲遲不說話後,還以為自己的策略成功了,略表遺憾道:「如果盛總不願意的話,那就沒辦法了,也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對我動手動腳的了。」
聞言,盛崇司從那雙明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