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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鄔溫別又問莊彧要不要點些吃的。
莊彧睜著眼說瞎話:“我不餓。”
餓是肯定餓的,但想吃的不是這些東西。
鄔溫別說了聲哦,又就著莊彧咬過的地方吃了口雞腿肉。
然後當著一雲的面,把他咬過一口的雞腿遞給莊彧。
他沒說什麼,連解釋為什麼這麼做都沒有,莊彧也只是挑了下眉,就低下頭就著他的手繼續吃了。
一雲:“……”
他額角青筋暴起,手扣著桌子邊沿用力到指關節都泛了白。
他已經剋制到極致了,偏偏莊彧也不知道犯什麼病,又慢悠悠連骨頭一塊咬了的同時,還撩起眼皮瞥了瞥一雲。
雖然今天的莊彧眼睛是黑色且是正常圓瞳,但他眸中的挑釁意味還是半分不減,激得一雲捏著桌子咯咯響。
2
莊彧不就是仗著他是窮奇有虎形態得鄔溫別喜歡嗎?!
他一個兇獸,就算鄔溫別網開一面也最多是給鄔溫別當寵物——
他們有生殖隔離的!
一雲自我安慰完畢,繼續悶頭吃燒烤。
只恨手裡的串串不是莊彧。
這頓燒烤吃得一雲冒火,吃完後,一雲又主動提出要跟莊彧聊聊。
他一副我要跟你聊聊我家孩子的事,看得莊彧有幾分不爽。
但在想到了什麼後,終究還是點了頭。
鄔溫別也不在意,只指了指對面一家奶茶店:“那裡等你們?”
莊彧嗯了聲,揉了把鄔溫別的腦袋:“去吧。”
鄔溫別今天沒扎頭髮,出門時一片漆黑,懶得找皮筋了。
3
莊彧和一雲也沒有說要找個地方坐下來聊天的意思,一雲已經繫好了自己的鶴氅,望著莊彧一時間沒說話。
莊彧還是那副隨時要睡著的模樣:“有話就說。”
一雲:“你這次劫期比以往都要猛烈。”
他不知道從哪掏出了個匣子,遞給了莊彧:“裡面的東西是小五以前貼身佩戴過的,你吞下去或者戴著,劫期時天道能手軟許多。”
莊彧倒是沒有拒絕。
匣子上刻了符文,還貼滿了黃符封著,沒洩露半點氣息出來,莊彧卻能夠隱隱感知到這裡面的東西絕對屬於鄔溫別。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他垂著眼,望著手裡的匣子,意味不明地說:“我還以為你會很希望我死在這一次劫期裡。”
一雲冷冷:“你要是死了,他就會因為你背上因果債。我可以說是最不希望你死的那一個了。”
莊彧揚了下眉,若有所思地又看了眼手裡的東西。
一雲直覺不妙:“你在想什麼?”
“也沒什麼。”
莊彧隨意道:“只是忽然覺得死在劫期裡也挺好。”
他扯起嘴角,笑得惡劣:“這樣因果債糾纏他一生。”
他死了,鄔溫別根本還不掉,這份羈絆能被他記一輩子,他也會被他記一輩子。
一雲額角突突:“…他是天地之靈,不是你的私有物!”
莊彧完全不在意地笑了聲:“那又怎麼樣?”
天地之靈又如何。
有了名字,有了意識,有了軀殼,就有了束縛。
就算鄔溫別真的無悲無喜又如何。
因果債這個事,哪怕他是天地之靈,哪怕天道偏愛於他,也無法替他抹除。
一雲咬牙切齒:“窮奇!”
莊彧輕哂:“你該不會以為我和你是一路人吧?”
他漫不經心地:“當年我反水,不過是因為我想獨佔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