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正德(2)(第1/5 頁)
“淅淅瀝瀝……”
正德六年二月,隨著東洲雨季降臨,遠征平叛大軍與叛軍之間陷入了僵持中。
南國餘孽佔據內陸的雨林地區,不斷騷擾遠征軍後路。
襄王朱厚燼死守城池,閉門不出。
宋王朱佑極抓住雨季的間隙,不斷製造大量軍械來裝備軍隊。
戚景通父子三人也不著急進攻,而是在冷靜練兵,不斷磨合麾下九萬兵馬。
東洲戰事陷入了僵局,而天朝本土的中洲卻並不平靜。
隨著東北的渤海、遼東七萬兵馬調往東洲,吉林城的勳臣們也開始暗中搞事起來。
他們將手中的耕地按照戶口,分別平攤到家中子弟身上,以此來避稅。
東北如此,江南與西南更不用多說。
為了躲避這些稅收,各地資本紛紛開始鑽法律漏洞。
政治上,面對擴大的京察範圍,小規模的民變持續不斷。
一時間,大明朝給人一種風雨飄零的錯覺。
“當下國庫之中僅存一千八百餘萬兩,而東洲軍費每個月起碼五十萬。”
“地方平叛,裁軍費用恐怕要支出五六百萬,新募的軍隊也需要更換軍裝。”
“朝廷的事情還有太多太多,去年的稅收還沒收上來,地方上抗稅嚴重,這些問題都得花錢……”
紫禁城,武英殿內,王守仁與張璁你一言我一語的將常朝召開。
六部的尚書被更換了一個遍,吏部的王守仁,戶部的趙貞吉,兵部的胡宗憲,刑部的張璁,工部的高拱,禮部的夏言。
都察院內,則是以海瑞、楊繼盛為主。
殿閣之中,沈煉、唐順之、徐階、楊慎、曾銑,嚴世蕃……
這群人裡,有的人是朱厚照想用的,有的人是他不得不用的,但總的來說還是他想用的。
在王守仁和張璁兩人的主持下,六部、殿閣、都察院的官員們也開始暢談。
“去年的賦稅,各地只交了往年的部分,而新法中的賦稅僅有北直隸、山西、遼東和渤海繳納。”
“就當下來看,就連遼東和渤海都似乎不準備繳納今年的新法部分了。”
戶部的趙貞吉開口闡述情況,同時開口說道:
“若是按照新法,今年所收賦稅,恐不下兩億。”
“現在稅收不上來,主要還是下面的人陽奉陰違。”
趙貞吉一席話,將新政推行不下去的責任推到了下面人身上,而這也與眼下的情況相符合,不算推卸責任。
“吏治盤子太大,積弊已久,想要整頓不是那麼容易的。”
吏部的夏言開口,同時對偏殿作揖道:
“推行新政,都是以十年為計數,朝廷多年不推行新政,當下推行起來比較困難,也算預料之內。”
“話雖如此,當下各方局勢都不太好,宗藩之中,日本更是一直在屯糧,我擔心恐怕會有戰事。”
兵部的胡宗憲一開口,眾人紛紛側目。
殿閣的曾銑附和起胡宗憲:“日本這些年來人口不斷增加,國內矛盾比國朝更甚。”
“之所以沒有爆發問題,也主要是因為國朝支援,不斷輸送糧食所導致。”
“他們在崑崙洲造農場,被奴役致死的崑崙洲土民不下千萬。”
“如此秉性,如今朝廷斷了他們的糧食,恐怕會引得他們狗急跳牆。”
“狗急跳牆”高拱冷哼一聲:“一個小小的倭子國也配狗急跳牆”
面對高拱的話,王守仁緩緩開口道:
“滿剌加以東畢竟百餘年未曾有過戰事,而日本海軍噸位逐年增加,如今更是達到三十六萬噸。”
“朝廷海軍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