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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賣。說起來，誰也不比誰高貴，誰也不比誰可憐，端看各人的手段罷了。他是個聰明的孩子，但在這個世界裡卻是個毋庸置疑的弱者。我很清楚給他自由到不如給他一個好主人來的實際，不過老實說，我還是希望他選一。若他選擇跟著我，以我的心性定然會將他納入羽翼之下，可是生性懶散的我實在不願在流夜之外再多個負擔，他再惹人憐愛也是一樣。然而……

&ldo;我選二！&rdo;元西竟毫不猶豫的開口回答。

&ldo;你想清楚，若是選二你便一輩子都是我的玩物了，你難道不會不甘心嗎？&rdo;我&ldo;不甘心&rdo;的試圖勸阻。&ldo;別人會看不起你哦。&rdo;

&ldo;從我被賣入娼館開始，我就不再奢求會有人看得起我了。就像是鴇母所說，不過是個任人騎壓的身子罷了。元西什麼難聽的話都聽過，早都不把自己當人了，哪裡還怕人辱罵。是您不嫌元西骯髒，還願意把元西留在身邊，對元西來說，這就是最大的福分了。何況元西明白，您說得雖然兇狠，卻心地極好。在王爺身邊，元西一個小小的男寵竟然也活得像個人了。所以求您！讓元西留在您身邊。元西會竭盡所能把王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rdo;

心地極好？這小子從哪看出來的？我連自己有沒有心都持懷疑態度了，如何還談得到心地的好壞？這恭維聽得我頗有些想笑。輕輕撫弄著元西光滑的下頜，他眼中強烈的渴求如潮水般洶湧而至，沖走了我僅剩的一點猶豫。

&ldo;也罷，我會留下你。但你記住，我曾給過你選擇。你既已選擇了跟我就千萬不要做背叛我的事，若做了便自己跳河吧，你不會想知道我是如何對待背叛我的人的。&rdo;我不再掩飾眸中的血腥，恍如實質般的殺氣透體而出。

元西嚇得連忙翻身跪倒：&ldo;元西不敢！&rdo;

&ldo;別緊張。&rdo;我緩緩收回了殺氣，嚴肅的臉上又恢復了溫和。

&ldo;我說的背叛並不是要控制你的全部，任何時候你有了更好的生活或是喜歡上了什麼人而想離開我，只要說一聲就可以了，我絕對不會為難你。只是在我身邊時，就要給我絕對的忠誠。&rdo;我畢竟身處政治漩渦之中，接納了他，他便是我身邊之人，完全的防備是不可能的。現下將利害說清，對他也有好處。

&ldo;這些錢你還是留在身邊，你想離開時也能當作盤纏。以後若是有空，我也會教你些東西，省得你沒有一技之長，離開後坐吃山空。&rdo;以我現在的處境，所能給他的保障也只有這些。希望他是真心跟我，若不是也看在我替他設想周到的份上不要給我搞什麼小動作。好久沒有做殘忍的事了，現在做起來可能會不習慣。

或許是沒想到我會如此為他安排，元西猛抬頭，難以致信的死死盯著我，張開的口半晌都發不出聲音。眼淚到是流得嘩嘩的，我猜多半是眼睛瞪得太大的緣故，但胸口卻被它泡得有些柔軟。

&ldo;怎麼又哭了呢？&rdo;拽過衣袖向他臉上抹去。正打算物盡其用的時候，卻冷不防被他撲到了懷中。

&ldo;王爺！&rdo;

&ldo;好，好，我知道。你嫌衣袖太小，想用整件衣服擦眼淚是吧？&rdo;伸手摟住他的身子，我無奈的低聲道。再怎麼說也是個男孩子，眼淚怎麼會這麼多？

過了一會兒，等他的情緒平靜下來，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之處。只見他連忙從我懷中退出，赧然行禮道：&ldo;元西太過忘形了，請王爺恕罪。&rdo;

&ldo;罷了。&rdo;我擺手讓他起身，&ldo;以後沒有外人的時候就不要跪了。&rdo;伸手去解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