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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這一個被放出來了。什麼時候?檔案是最新的嗎?他需要換一個操作說明來瞭解怎樣轉到這個被拘押人的備案照片。我緊張了,很緊張。他對自己說。他讀到了:&ldo;按下f4,確定。&rdo;出現的女人的正面和側面都表示這是一個肥胖的女性,而且,顯而易見,是亞洲人。
出生地:峴港市。
回到主螢幕,他鬆了口氣。他的那個安妮不是警察部門所認識的那一個,但她確實非常難找。
卡米爾本該喘息一會兒,但他做不到,他的胸腔悶著,這間房間缺少空氣,他已經這樣說過無數次了。
一看到他出現在面前,安妮就墜倒在地,子彈擊中了火爐框,就打在她頭上幾厘米。子彈在一陣呼嘯聲中從爐子彈回來以後,爆炸聲減弱了不少,但對木材的衝擊激起了可怕的回聲。
安妮,四肢著地,為了離開房間,她驚慌失措地瘋狂爬著。簡直瘋了,和兩天前在莫尼爾長廊完全是一樣的場景。她再次在地上滑動,在他射中她背部之前……
她身子翻滾著,夾板滑到了打蠟的地磚上。疼痛已經不算什麼了,不再有疼痛,只有本能。
另一發子彈擦過她的右肩釘在了門上。安妮像只小狗一般跑著,為了透過門檻而再次翻滾。她現在奇蹟般處於掩護之下了,背靠著牆壁。他能進來嗎?怎麼進?
奇怪的是,她沒有鬆開她的手機。下樓梯、衝刺,她一路跑到這裡都沒有把它鬆開,就像那些在槍林彈雨之下,仍緊緊抓著他的毛絨玩具的小孩子。
他在幹什麼?她想看看。但如果他埋伏在那兒的話,她頭上就會被第三顆子彈擊中。
思考,要快。她的手指已經重新試過了卡米爾的號碼。她結束通話了,她要孤軍作戰。
打給警察?這荒郊野嶺的,警察會在哪兒呢?光向他們解釋要花上一段莫名其妙的時間,而就算他們過來,又要花上多少時間才能趕到?
就算快上十多倍,安妮也已經死了。因為他就在這裡,非常近,在牆體的另一邊。
當下的出路,是卡拉瓦喬。
記憶是奇怪的工具,感官都變得銳利如刀,一切都回想起來了。安妮的女兒阿加特是學管理學的,她在波士頓。卡米爾對此很肯定,安妮曾說她到那裡去了(她從蒙特婁去的,就是在那兒,她看到了一幅莫德&iddot;範霍文的畫作),她還說那個城市很漂亮,很歐洲化,&ldo;舊派風格&rdo;,她補充道,只是卡米爾沒能明白她想表達的是什麼意思。這讓他模糊地想到了路易斯安那。卡米爾不喜歡旅行。
他需要求助於另一份檔案,也就意味著另一份操作說明。他回到檔案櫃,然後找到快捷鍵列表,原則上來說還不需要比他所處職位更高的授權。這個搜查網路執行得很快:波士頓大學有四千名教授,三萬個學生,但這結果沒什麼用。卡米爾瀏覽了一遍學生組織,複製所有的清單,放在了一個檔案裡,他往這檔案裡新增了一個搜尋名字的工具。
一個弗萊斯提爾都沒有。她的女兒結婚了嗎?她用的是父親的姓嗎?最保險的是用名字來搜尋。不少阿加塔、阿加莎,但只有兩個阿加特,一個阿佳特。三份簡歷。
阿加特&iddot;託馬森,二十七歲,加拿大人;阿佳特&iddot;林德羅,二十三歲,阿根廷人;阿佳特&iddot;傑克森,美國人。沒有一個是法國人。
沒有安妮。現在,沒有阿加特。
卡米爾猶豫要不要搜尋一下安妮的父親。
&ldo;他被選為四十個組織的財務主管。他在同一天裡盜空了四十個帳戶,沒有人再見過他。&rdo;
在說這個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