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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思維有點鈍化了,但我的動力依然保持不變,這才是最主要的。
12:00
在浴室裡,安妮又去看她的牙床,那上面有個洞,簡直不堪入目。她以一個假名進了醫院,所以無法取回她的理療檔案、x光片、分析和診斷,一切都要重新開始。一切歸零,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都是這樣。
他聲稱不想殺她是因為需要她。他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她一個字也不會信的。安妮就算是死了,也能把事情辦了。他那麼兇狠地打她,帶著那種亢奮……他當然可以說為了表現給旁人看,那是必要的,她不懷疑;然而這樣打她也讓他獲得了極大的樂趣,如果他還能把她毀得更徹底些,他也會下手的。
在醫藥櫃裡,她找到一些尖頭的小剪刀和一個脫毛鉗。那個年輕的印度醫生之前向她保證說這是一道不太深的傷口,十來天后就可以拆線了,但她現在就想把它拆掉。她還在卡米爾的書桌抽屜裡發現了一個放大鏡,但在一個不亮的房間裡靠著兩個臨時的工具做這種拆線的操作,還是不太理想的。除非她真不想等了。這一次,不是因為單純執著於清理,而是因為當她和卡米爾在一起的時候,她說她想清理。與之後卡米爾在一切結束時以為的相反,哪怕是最輕微的程度,她也很少對他撒謊。因為那是卡米爾,她很難對他撒謊,或者說,要騙他太過簡單,兩者都是一回事。
安妮用袖口擦了擦眼睛,獨自取出線口已經不容易,何況,有十一個線口在那兒,她眼睛還是模糊的。她左手拿著放大鏡,右手拿剪刀。從近處看,這些黑色的細線像是昆蟲。她把尖頭滑到第一個結的下面,疼痛旋即而來,尖銳得就像剪刀。正常情況下,這樣做不會痛,只是她的傷口還沒有癒合,或者是感染了。要把剪刀頭移得足夠遠才能剪斷連著的線,安妮臉皺了起來,剪刀快速合上了一下,第一隻昆蟲應聲死去,剩下要做的就是把它拉出來了。她的手在抖。線在抗拒,仍粘在皮下,用脫毛鉗的話,就算手抖也可以把它抽出來吧。那隻昆蟲放棄抵抗了,它在皮下的滑動激起一種糟糕的感覺,安妮連忙仔細檢視起來,但什麼都還沒有看見,她開始弄第二根線,但全身過於繃緊,她必須先坐下緩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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