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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揉了揉狗兒的腦袋,等到結束之後回到帳篷裡倒頭繼續安心地睡了過去。姚珞則是打了個哈欠,努力睜著眼睛把所有的人都一一對上臉。
「阿珞,你可以去睡了。」
「我知道,慈哥你先去,我等會兒就來。」
姚珞隨口回了太史慈一句,手裡卻依舊在做著各種記錄:「記完再睡,很快的。」
「不過阿珞,我有點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做這種……夜間緊急集合?」
「防營嘯,防以後夜間有人突襲,以及讓他們知道是我的主意,對我多點恨,或者不管什麼方向,都要稍微討厭我一點。」
對她要討厭一點?
跟著橋玄也有兩年的太史慈沉默下來,側頭躺在床鋪上吐出一口氣:「你沒有必要做那麼多,我看國相爺也不是那種人。」
「那不行,東家相信我,那我也要讓他能夠一直相信我。」
姚珞的表情很平靜,寫完最後一個字後將手裡的竹籌擱置在了旁邊,總算是吹滅了燭火躺下閉上眼睛:「千丈之堤,以螻蟻之穴潰。」1
雖然她想要比較現代化的軍隊,然而現在終究還是封建王朝時期。這些兵可以敬仰夏侯惇,可以崇拜夏侯淵太史慈,唯獨不能喜愛姚珞。
軍營裡的日子看似很苦,但每個人都覺得過得很快樂。偶爾姚珞晚上懶得說書,慫恿幾個人或是角力或是表演個節目,讓夏侯惇看著就心梗。
可他不得不承認,短短十天下來軍營裡所有人的精氣神全部都不一樣了。每個人都挺直腰板,白日訓練裡認認真真,他也從來不需要打罵就能讓這群原先還是普通農人的百姓聽懂號令,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濟南兵。
三月訓練即可稱為強兵,那麼在姚珞手下十天這些兵就已然成為了三個月的樣子,甚至於還每個人都能扯點兵法,又算什麼?
前所未有的濟南軍啊……
「主公。」
「嗯,今日就是考核了吧?」
雖然說曹操除了第一日讓每個人認識了他這位濟南相以外全權放手給姚珞與夏侯惇,甚至於都沒有踏足過軍營,不過姚珞與夏侯惇每日都會給他送來各種報告讓他核審。看著帳面上雞羊牛豬一類的肉食消耗,哪怕這次濟南大豐到周邊都有耳聞,甚至於許掌櫃還神通廣大到兜來兜去與徐州的糜家都搭上了線,怕是真的要他不到三十就心肌梗塞。
畢竟那些報告一筆筆帳算得清楚,每天都有夥頭班的人按逐漸從按指印開始變成簽下歪歪扭扭的字,可都不是作假的。
「哪怕東家不來,我與元讓也會將您綁過來。」
姚珞笑嘻嘻地行了個禮,頭髮卻並未梳成丫髻,而是簡簡單單往後腦一綁,看上去乾淨利落極了:「今日您可是必須要來的。」
不來他們的濟南軍怎麼知道是為誰而戰?為了他們滿心滿眼都是老百姓的曹青天,那當然要絕對做足戲份。
等到了軍營曹操看著兩個人出示腰牌同時又把他的腰牌作為登記,在看到腰牌上面沒有數字而是一個「曹」時登記的兩個人同時挺直,對著曹操行了一個前幾日姚珞與夏侯惇商討出來,五指併攏放在自己太陽穴邊的軍禮。
「相爺好!」
「……好。」
聽著兩個人怒吼而出的聲音以及堅定卻並沒有卑微的表情,曹操先是愣了愣,也沒看姚珞與夏侯惇的動作,反而上前一步,有些笨拙地學著他們的樣子同樣行了一禮。
曹操其人,亂世之英雄。
姚珞看著他的動作微微閉上眼睛,然後再度睜開,表情變得愈加堅定。
接下來就需要讓曹老闆看到濟南軍的強勇,看到幾個出挑的人,以及特別淒涼今天暫時只能吃菜湯的食堂。
一言以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