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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是伯喈公給您的生辰禮,愛女之心怎能覆於瓦礫之下呢。」
「那你幫我錄的那些書呢!」
「竹簡上文不過是侍女所寫,況且失去了那些書,律自然可再錄一份;但失了父親給的琴,蔡小姐卻是一輩子會失去這份父愛了。」
看著眼前少女燦爛笑起來的模樣蔡琰最終還是沒有打下去,低頭抱著琴想要扔卻又被旁邊不少反應過來的侍女侍從阻攔,小心翼翼地將那焦尾琴放在旁邊,蔡琰不計形象地坐在地上,終究是沒忍住抱著石律哭了起來。
亂世,亂世——
這樣的亂世,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殺了董卓就可以了麼?不會的,所有人都已經想著自己可以廢掉今上另外找人、甚至於不用另外找人,自己就可以做皇帝。而且現在是孫堅拿到了玉璽,之後呢?之後又會如何?
「蔡小姐,莫哭。」
石律看到蔡琰哭起來的時候整個人也格外慌張,旁邊不少人也忙著勸說時石律看到有兩個人似乎直接進了房間,垂下目光的同時伸手輕輕拍了拍在自己懷裡哭著的蔡琰。
果然,董卓看似重用蔡邕,其實並不放心,甚至於可以說格外忌憚。
這麼一來趁著地動混亂,也確實差不多可以勸人離開了。
與奴僕中的幾人對上目光,石律開始思考要不要再冒險給姚珞送一封信時,濟南也終於等到準備回家的曹操。只是在這個時候讓姚珞有些挑眉的,是她看到了荀彧傳過來另外一個訊息。
「袁本初遷鮑信為東郡太守?那濟北呢?鮑信原本是濟北國國相,現在濟北誰來管?」
「濟南濟北二國由主公統領,並二國為濟南郡。」
「等等志才,我怎麼記得濟北王還沒死……」
戲志才剛說完三個人就同時沉默,隨即輕輕地嘆了口氣卻也沒有再說什麼。是啊,濟北王劉鸞的確沒有死,可那又怎樣呢?
聽到荀彧帶回來的這個訊息,正在濟南的三個人在討論完畢後也不在猶豫,迅速帶著已經訓練好的濟南軍開拔前往濟北。濟北王劉鸞是必然要恭敬對待,濟北相鮑信與曹操關係特別好,過命的交情不說再加上當時他隱約就有依附曹操的想法,現在把兩個人分開——
「袁本初果然不是好相與的,麻煩。」
「其實也還行,濟南濟北關係好,民眾也多有交流貿易。鮑信其人理智且知進退,東郡是咱們東家打回來的,他必然不會以此為功。但對外來說……反而是鮑允誠得益。」
畢竟這麼一來所有人都會覺得是他鮑信去摘了曹操平穩東郡的桃,哪怕鮑信沒這個想法,拒絕袁紹不當這個太守,那絕對會被拿下冀州的袁紹盯死。
說不準還有藉口再來沖他一波,而鮑信可沒那實力,能夠和袁紹硬碰硬。
綜上所述,按照遷怒弱勢的人心,這一招反而會讓鮑信恨上自己還能對付的曹操,完美達到了分化兩個人的效果。但離滎陽之戰一年都不到,鮑信也不是沒腦子的,濟南軍的救命之恩與這樣讓自己去背鍋的老大,他當然不會去覺得是曹操的錯。
恨這恨那,不如對著在這方面玩得賊精的袁紹翻白眼。
「所以說就算是上司,也得懂人心啊。」
姚珞嘖嘖感嘆著走到濟北,然而不知為何還沒等到戲志才出示信物,姚珞就看到為首的人似乎笑得和善,甚至於還有些許釋然的味道。
「足下便為姚英存了吧?今日得見果真不凡。」
眼前的中年男人眼眸澄澈,舉動很是大方,整個人透著一種尊貴之氣:「另外這位便是戲掾史,與郭祭酒了吧。我早有聽聞,果真都是少年俊傑,當真讓孤開了眼界。」
孤,眼前這個人是濟北王劉鸞。
在距離濟北城大約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