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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我何干!與我何干!
宋研竹滿心叫囂著,操起一旁另外一隻花瓶便往下丟,寶蓮雙膝一軟,求道:“夫人,您就放下花瓶吧。王爺曾經說過,若是這屋裡任何一件東西損壞了,咱們一整個院子裡的人都得陪葬!這院裡上上下下十幾條命,都在您的手上啊!”
所以為什麼要將我禁錮在這裡?既然他這樣愛阮襄竹,為何要將毫不相干的一個她禁錮在這裡?
宋研竹被她扣著雙手,眼淚漣漣,寶蓮連磕了個幾個頭,頭都磕紅了,抬起頭,顫顫巍巍求道:“夫人,您就死了回去的念頭吧……如今全城的人都以為您已經死了,死在山匪手上。明日便是您出殯的日子,只要過了明日,這世間便再沒有‘宋研竹’這個人了!”
“我……死了?”宋研竹愣在那兒,一出口,那嘶啞的嗓音像是破漏的窗戶紙裡灌進了涼風,一鬆手,手上的瓷瓶終究落在了地上,“哐”一聲……
第138章 魚蒙
我怎麼能死了呢?宋研竹倏然抓住寶蓮的手,寶蓮忙將那瓷瓶抱在懷裡,像是抱住自己性命一般,對宋研竹點頭道:“是,官府已經結了案,確定您是死於山匪之手。”
為了一個她,朱起鎮竟費如此大的周章,這到底是為什麼!如果她是恨他騙她,不若殺了她洩氣便是,為什麼……
一想到陶墨言,宋研竹心痛難當。寶蓮見狀,輕輕嘆了口氣道,嫁妝不經意的從書桌路過,將一卷畫掃落在地上,悄悄掩上門。
宋研竹眼睛一瞟,只見散落在地上的畫卷展開,眉目如畫的女子氣質恬淡地望著畫外的人笑,雖則笑,眉目間卻是化不去的淡淡憂愁,為她的美添了幾分生動,讓人不勝憐愛。幾乎在一瞬間,宋研竹便認定畫中人便是阮襄竹,可是下一刻,她卻愣住了:她終於明白,她心中一直惶惶不安的原因在何處……
掙扎著爬起來拿起桌上的鏡子,她照照鏡子再看看臉——她們很相似,雖則您的五官未必相同,可就是那感覺,像極了……就連耳垂上的紅痣幾乎都在同樣的位置。
身後人的無聲無息地走進來,接過她手中的畫,只見緩緩撫過畫上的人,輕聲問道:“你也覺得相似麼?”
宋研竹低垂著頭,呵呵笑道:“王爺拿人當畫一樣收集,再像又如何,贗品終究是贗品,你就不過過世的人在天上看著難過麼!”
“我知道她難過,所以才將你送到了我身邊。”他攏起畫卷道,“否則普天之下這麼大,為何讓我遇見你!”
“你沒有遇見我!你是將我綁到這兒來的!”宋研竹終於憤怒,一抬眸,滿滿的恨意,“天下人稱你為賢王,你就不怕教人知道,你會被天下人恥笑麼!?”
她張牙舞爪的樣子讓他失笑,搖頭坐下,抬眉問他:“天下人如何得知。宋研竹,你已經死了,你最最親愛的父母、家人、還有你的夫君都把那具女屍當做你,悲痛難當。這地方雖不大,可你以為你跑得出去!你就是走出院子一步,我都能得知!所以何必掙扎?何不痛痛快快接受你的新身份,開開心心地在這活下去。”
“若我不呢?”宋研竹低低問道。
“宋研竹,你是個聰明人……方才你就該知道,若我想要捏死你,簡直易如反掌。你也可以不怕死,當然,你可以是個不怕死的人……”他輕笑,“可你死了,你還有家人、朋友、夫君……”
分明只是雲淡風輕的兩句話,宋研竹卻在他的話語裡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不必他明說,她已經驚懼。
“無恥。”宋研竹咬牙切齒道。
“我無恥?這個說法倒是新鮮。”他笑道:“我這是同你打個商量,用更加和平的方式解決咱們之間的問題。宋研竹,你要知道,若我要逼你就範,我有成千上百種辦法,用家人脅迫你,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