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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往事隨風(上)
胤川初次見到玄裾,比玄裾初次見到他,整整早了五萬年。
當然,那時的玄裾,還不是叫玄裾這個名字。
畢竟是第一位凝聚而成的神尊,對於另外六位的出世,他一直十分上心,彷彿天生的大哥一般。蕭夜,赤言,白澤,彩怡剛出世時,都得到了胤川精心的照顧。卻唯有最後一位,遲遲不見蹤影。
時間拖得越久,胤川就越是擔心。
即便是神,魂魄的凝聚也是有時間上限的,若是十萬年內無法成功,便是功虧一簣了。
所以,越接近十萬年的時間上限,胤川就越憂心。
就在十萬年的當口上,聽說魔界燃起了了一場無名大火,燒了三天三夜都沒有熄滅的跡象時,胤川便抱著一探究竟的心態,捏了個隱身決去了魔界。
剛到渭河流域,便見到那一片燒焦荒蕪的黑土上,立著一個紅色的飄渺的身影。周圍景色雖荒蕪,可是有她這一抹紅色,偏偏給焦黑添了一抹豔麗,使人覺得那樣和諧。
眼神雖還稚嫩,但那女子周身散發出的那種威嚴不可侵犯氣質,讓胤川一眼就能認出這便是父神魂魄的轉世。
否則,天地間絕無第二個人可能會有如此令人心畏的氣質。
紅衣女子玉簪束髮,眉眼如花,眉心一朵硃紅的菱花痣,美的嬌豔,紅得似血。眼波一轉,便似眼波流轉,勾人心魂,又似尖銳的刀子,一眼擊穿對面人的心臟。儘管她面容絕美,可她一臉的凌厲,眼神似是閱盡千帆,旁若無人的睥睨。她三鞭子出手便讓周圍的人都臣服在她的腳下。
胤川見她在這裡一副如魚得水的樣子,心中頗有些安慰。他心想,現在天界動盪不安,她如此好身手定會被允所忌憚,她年紀尚小恐難保自己周全,若是他一個不留心,倒會害了她,不如讓她留在這裡,反而更安全。
於是,胤川便將她留在魔界,飛身回了九重天外。
再見玄裾,是一萬年後,那年妖魔二界大戰,胤川聽說魔尊一襲紅衣不帶一兵一卒單挑了妖界八千精兵,他想著能有如此能力之人,唯有她無疑。
妖界的八千精兵畢竟不是玩笑,胤川擔心她會受傷,想帶著幾味靈藥下界去看她。正琢磨著帶哪些靈丹合適,餘光便瞟見了蕭夜一襲青衫飄進了他的山音閣。
蕭夜倒是從來不客氣,往玉石桌前一坐,便自顧自的剝起了核桃吃,順手扔給了站在藥櫃前躊躇的胤川一個紅梅狀的藥瓶,一邊吃核桃,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這是我原先常用的擦傷藥,比你櫃子裡這些都好用。”
胤川擰開瓶蓋聞了聞,一股梅花的香氣幽幽襲來,心知這的確是上好的擦傷藥,便隨手揣在了袖子中。蕭夜剝著核桃頭也不抬的道,“喏喏,其實有些事,你不說,不代表我們不知道。”
作為僅次於胤川第二位凝聚而成的神尊,胤川默默為他們做的那些事情,蕭夜全都看在眼裡。
說來他們七人的感情,雖不是血濃於水,但畢竟皆為父神魂魄的轉世,總有一種比兄弟之情更加深厚的感情。那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情愫,會不由自主的關心彼此。
對於胤川來說,便更有一種長兄如父之感。
蕭夜身為戰神,十萬年間不曾打過敗仗,不曾受過傷,是因為胤川在他凝聚之初便在他身上種了印伽。因此無論他使用何種法術,都不會受到法術的反噬,自然越打越精神;
赤言司樂,可上古神器伏羲琴已在洪荒中毀滅到只剩一些殘渣,是胤川親自去了東荒,以天馬彥由尾尖最柔韌的四弦,又配上三十六重天融雪谷內一年一榮枯的上好棗木,和著伏羲琴的餘骨,自化了百年仙力,還原了一件天下獨一無二的寶琴贈他;
白澤下凡歷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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