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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用謝?”鄧燕笑了。
“當然要謝,否定之否定的表達,說明您並沒有把我當成壞人。”大兵禮貌地道。
“希望你不是,否則就對不起把你救回來的警察了。”鄧燕道。
兩人像一對認識很久的老友,且走且談,出了街面,攔了輛車,直奔分局去了……
……
……
“行不行?”任九貴賊頭賊腦,問著八喜。
這可是市一院啊,來來往往的病患,維持秩序的保安,想辦點事沒那麼容易。
“啥行不行?”八喜一下沒反應過來。
“我說這地方啊,你能像在小區堵著工人要錢?那醫生就是把人掇走,你說沒憑沒據要錢,人把你當回事嗎?”任九貴心虛了,剩下那四百塊錢他本來沒打算還能要回來的,說起來多了個壯實勞力,還賺了。
“大兵說了,他心虛,讓他辦,他肯定辦……哎對了,那傢伙要病歷幹什麼?”八喜想不通了,大兵好容易求他們辦個事,卻也不好推託,兩人於是又舊地重來了。
“趁著心虛先要錢,要尼馬什麼病歷……快點。”任九貴一拽,兩人直朝吳醫生的辦公室去了。
醫院的景像永遠都是一樣,擠一樓道等著諮詢的病患家屬,吳醫生的辦公室離CT室不遠,兩人嘀咕半天,趁著位醫生出來的機會,一伸手攔住了自鎖的門,閃身,進去了。
“啊?你們怎麼進來了?”吳海明一看這對二百五陰魂不散來了,怒了。
“嘿,豬鼻子插蔥裝象是吧,不認識我們了?”八喜氣著了,這態度實在惡劣。
“那你們幹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警察都去查你們那兒了,你們不但沒留著人,還讓他鬧事了,現在人丟了,就追究,也是你們的責任。”吳醫生驀地站起來了,義正言辭地道,那個責任已經嚇得他好久睡不好覺了,開口就下意識地往外推。
“我們可經常蹲派出所,你這身份,跟我們比什麼不行,非比誰不要臉?”九貴呲牙斥道。
吳醫生一句就敗了,氣得兩眼發黑,怒不可遏地指著道:“馬上滾,否則我叫保安。”
“你可想好啊,大兵今天又把人打了。”八喜眼珠一轉,突來一句。
“啊?把誰打了?”吳醫生嚇壞了。
“沒地方吃飯,去超市搶東西,把營業員打了,又跑了,警察正在抓他呢。”九貴瞎話張口就來,他們知道這種有頭有臉的人怕什麼,明明不要臉,還就怕丟臉。
八喜附合著:“等抓著一查,一說是你和我們合夥騙人的,沒責任也得查你半個月。”
這說得沒錯,吳醫生內疚和恐懼,就在這個點上,他臉色瞬間煞白,失魂落魄地坐到了椅子上。
奏效了,八喜慣於坑人,瞅準這機會一轉身到桌前,神神秘秘道:“把剩下四百給我,我們就當不認識你,反正他一腦殘的,說話也沒人信。”
“哦……那那……你得說話算數啊。”吳醫生急了,趕緊掏錢包。
八喜一裝錢,九貴靈機一動,一趴到桌前提醒著:“再加二百塊保密費,我們今天就回老家,這事爛肚子裡。”
哦……哦,吳醫生一緊張,又被拿走二百,急不可耐地送兩人離開。
一關門,吳醫生痛不欲生地靠門自責著:這叫什麼事啊?賠錢救了個人,我天天還受良心譴責!
一出門,那倆可沒覺得良心不安,喜滋滋的還沒跑下樓,九貴猛地一拍腦袋道:“哎呀,我傻逼啦……這該多要點,才二百塊,太便宜他了。”
“差不多了,墊了八百,要回一千來……哎,有我一百啊。”八喜留了一張,只還給九貴三百。
“你個鱉孫子,揍是毽子上的雞毛,鑽進錢眼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