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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ok，那麼我是在跟聯合國秘書長開會嗎?&rdo;

嚴謹為之氣結：&ldo;你能不能好好說話?&rdo;

&ldo;我怎麼不好好說話了?我一直都在好好說話呀!&rdo;

嚴謹決定不再和她糾纏，直入主題：&ldo;你能不能先聽我跟你說?上次在酒店，你不是看見我跟個男的嗎?&rdo;

&ldo;啊?是。&rdo;季曉鷗睜大眼睛，難道這就開始《藝術人生》的苦情告白了嗎?瞧見嚴謹神色鄭重，她扔下餐巾坐直身體，體內的八卦小宇宙應聲啟動開始程式。

&ldo;我跟你說，那不是真的，我們不是真的你明白吧?&rdo;

&ldo;哦，明白，明白。&rdo;季曉鷗雞啄米一樣點頭，一副特別理解的樣子，&ldo;你只是長夜漫漫寂寞難耐，所以想找個人找點兒安慰，你們屬於天亮了就說分手，沒有動真情也沒來真的，對吧?&rdo;

&ldo;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rdo;嚴謹差點兒被一口比薩活活噎死。

&ldo;你不用跟我解釋。真的，這種事只在乎當事人的感覺，你覺得好就好，對得起自己就行，至於別人怎麼想，你管他們呢。我知道，你們找個合適的……合適的朋友也不容易。&rdo;

嚴謹撂下刀叉，不吃了。他以為季曉鷗在調侃他，可看季曉鷗一臉真誠，特別推心置腹的模樣，又不大像。想了想，他問季曉鷗：&ldo;如果我真是那種人，你不害怕和我來往?&rdo;

&ldo;為什麼害怕你?你要不是那種人我才應該害怕對吧?你喜歡男的，我是個女的，正負陰陽兩不搭界，我怕你幹嗎?你應該怕我才對吧?&rdo;季曉鷗的長睫毛撲閃得極其誇張。

嚴謹捏著下巴，盯著季曉鷗研究很久，實在摸不清她說的話是真心還是演戲。最後他高深莫測地笑一笑，朝她鉤鉤手指：&ldo;來，我再告訴你件事。&rdo;

季曉鷗猶豫一下湊過去，不經意間湊得很近，近得嚴謹的嘴唇幾乎可以觸到她鬢角的絨發。髮根深鬱的青色，愈發顯得耳後那塊面板白膩異常。

嚴謹用力咽口唾沫，也嚥下自己的心猿意馬。他放低聲音說：&ldo;其實，我很早就發現自己和別人不一樣。&rdo;

&ldo;那時候你感覺特別痛苦特別迷茫是嗎?&rdo;

&ldo;對，特別痛苦，痛苦得死去活來。&rdo;

第14章

兩個人似乎都在一本正經地做戲，嚴謹更是繃緊臉，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笑出聲來。

&ldo;都過去了，就別多想了。&rdo;眼見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在自己眼前袒露昔日的傷痛，季曉鷗的母性和同情心被激發至泛濫，再看嚴謹就順眼許多，沒有方才那麼討厭了，連她從小接受的《聖經》教育下意識地都拋之腦後了，因此她的話顯得特別真心實意。

&ldo;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大家對這事兒的態度越來越寬鬆。你在北京街上看看，倆男人當街手拉手的也不是一對兒兩對兒，所以你不用強迫自己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比如……&rdo;她停下來，遲疑地望向嚴謹。

嚴謹咧咧嘴，做了個鼓勵她說下去的表情。

&ldo;你沒有必要為了迎合別人，強迫自己做出喜歡女人的樣子。你看，加拿大不是已經允許同性結婚了嗎?中國說不定也有那天，你要樂觀，更要耐心，對不對?&rdo;

&ldo;對對對對對!&rdo;嚴謹一臉嚴肅拼命點頭，感覺就這麼將錯就錯地交往下去也不錯，起碼季曉鷗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