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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
&ldo;剛才鬆鬆把符籙扔到地上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到那種超濃鬱的靈氣了!但我站在地上,又能感覺到了!&rdo;
&ldo;對啊對啊!我也是!&rdo;
松凌香愣了愣,將手指緊貼木板,果然,濃鬱的靈氣從指尖漫上來。她神情變得冷冽,忽的站起來,大步走向牌位前。冷凝的目光掃過牌位,最終定在松恆君的牌位上,伸手,拿起來。
燭火噼啪作響,紅燭的燈一搖一晃,被融化的紅蠟油沿著燭身滾下去,在半路凝結,就像是人流淚。
松凌香瞥了一眼蠟燭,皺緊眉頭。然後抬起頭看向天花板,有燈泡……從她進來已經有半個小時,紅燭卻依舊是這個長度……問題不在木質牌位上,在蠟燭上嗎?
松凌香開了祠堂的燈,將蠟燭熄滅。她將松恆君的牌位擺回去,拿起蠟燭,將蠟燭掰成兩節。白色的燭芯旁有一個紅色的布囊,松凌香將布囊拉扯出來,開啟它。裡面有一張符籙,符籙旁有一些灰。看起來像是骨灰……呵。
她將符籙拿出來瞅了瞅,確定是鎖靈符,就放回去,重新拉上布囊。又將地上的聚靈符撿起來,連同布囊一起放進了口袋。小紙片人們很自覺地將割下來的原木板放回去,紛紛躺下,恢復成一張紙。微弱的聲音從紙上傳來:&ldo;鬆鬆,你是不是全知道了呀?&rdo;
松凌香露出一個很冷靜的笑,將紙收起來,嗯了一聲。隨後說道:&ldo;……這整個房間的木板,都被曾祖父的骨灰水浸過一遍。&rdo;小紙片人們已經沉睡了,自然聽不見。沒成想,松二爺口中的將曾祖父的骨灰安置在松家是這麼一個安置法。浸泡整個房間,聚靈鎮宅。任何收鬼的書法在這裡都不頂用,畢竟針對的是陸羨清。曾祖父用命護著的人。
松凌香表情愈發冷凝,不經意回頭看了香爐一眼,竟然是&ldo;成林香&rdo;。
行功立德,自有護法;創作喜事,自有天相。
她眉頭一挑,這香的意思?盡力而為,不必強求,順其自然?明明什麼也沒求,不過是拜拜先祖,竟然還有香譜,真有意思。她走出祠堂,反手將大門關上,打量著庭院。
石頭後露出一小截紫色的裙邊,松凌香見著了,便走到那塊石頭後面,與孟媛來了個對視:&ldo;走吧。&rdo;
孟媛愣住了。
他清清楚楚地看見松凌香冷靜的眼眸,真切得不帶一絲感情。他不喜歡這樣,就像好不容易將鐵籠子開了一道口,能把裡面關著的人放出來,卻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籠子被修好了。
松凌香見孟媛不動,便轉身自己走在前面。她步子邁得有點小、有點慢,是在等孟媛趕上。
將孟媛送回客房以後,松凌香坐在床沿,她伸手拿出香囊,唇角微微挑起,手指捻了點骨灰,放在鼻子前嗅了嗅。隨後有些嫌棄地拉緊布囊,丟在床邊。她抽出一根煙,背靠著床頭,緩慢地吸了一口,未入肺,吐了個煙圈。煙霧往上走,她的心卻在下沉。
松家的氛圍,一向殘酷。
她想起許多年前,江管家與義父的談話。那個時候她年紀尚小,對事物理解能力薄弱,只記得一句最重要的‐‐那位老祖宗說松恆君命兇得很,鎮宅是最好不過的了!這句話印象可以很深,也可以很淺。時間過去很久,她自己都忘記了,但今天在松家祠堂時又想起來。
所謂的血脈至親,不過爾爾。
無端端的,松凌香笑了。她摁滅了煙,忽的想到自己的曾祖父與曾祖母,也就是松恆君與陸羨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