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烏合之眾(第2/4 頁)
侯來有什麼事嗎?」張恭一臉的尷尬,嘴裡是滿口的酒氣。
我一拍案幾,沉聲道:「張恭,你可知罪?」
張恭見我臉色不善,忙辯道:「張恭不知有罪。」
我大聲道:「好,既然你記不得了,我再給你背一遍:大漢軍律第七條,有滋擾百姓,擄掠者,立斬之;大漢軍律第九條,軍中不得擅自飲酒,有違令者,杖責三十,你可聽清楚了。」
聽到立斬之時,張恭臉色大變,酒也嚇醒了一半,他扯著脖子道:「高寵,你不要危言聳聽,我張恭的身份是軍侯,便是犯了軍條,你小小的什長也不能拿我怎樣?」
我跨步上前,一腳將張恭踹翻在地,道:「還真被你小子猜對了,今日我高寵正是要拿你這個軍侯開刀,這叫殺一敬佰,以正效尤。」
我朝著帳外喝道:「來人,將軍中文書叫來,將張恭所犯之罪一一列出,招告全軍!」
「高——將軍僥命呀!」張恭死命的叫喊道,早沒了適才神氣活現的勁頭,在我面前象條死狗一般被親衛隊拖了下去。
寒風中,張恭的首級被懸於旗杆之上,在我的雷霆手段下,擅自外出計程車卒一個個被清查出來,受到了嚴懲,整個隊伍的軍紀好了很多,不過我知道,如果我不能很快的解決軍糧短缺的難題,更大的騷亂就會發生。
這天,派出去的斥候探得一個訊息:有一股江賊從長江上游乘船而下,從鄱陽湖畔登岸,一路沿著柴桑至上繚的道路搶劫而來,擄掠宗民,強搶財物,這股江賊強悍異常,為首之人乃是慣賊劉磐、潘臨。
潘臨乃是縱橫鄱陽湖數年的慣賊,打漁出身,水上功夫甚是了得,素有「浪裡翻」之稱。其手下據說有二三百號人,這幾年來各州各郡的官府早已名存實亡,中原有黃巾亂起,長江一帶也是盜賊四起,變亂從生。
劉磐據說是荊州牧劉表的族子,借著這層關係,打家劫舍,搶掠商賈,往來長江之上幾無人敢惹,上繚宗族中有反抗不從者,皆為所殺。因此,上繚城內人心慌慌,有豪族者多偕家往海昏逃遷。
劉磐、潘臨選在這個時候來犯豫章,是自作主張,還是劉表的授意,劉表與劉繇同為漢室宗親,各領一州,按理說是互不相干,但時下劉繇大敗,孫策則大有席捲江東之勢,那孫策與劉表可有殺父之仇,想劉表不能不防。
這箇中原因我也不想深究,對於身處困境中的我來說,這是一個取得宗民信任的絕好機會。
事不宜遲,我立即精選了一千將士,兵分二路迎擊江賊。一路設伏於上繚城外,等江賊從道上經過時,從側冀殺出,殺它個措手不及;另一路則抄近路到達賊船停靠處,先乘機奪了賊船,然後待江賊見勢不妙想回船逃竄時,兩面夾攻,一網打盡。
這一仗,我軍只可勝,不可敗。
勝則取信於上繚宗民。
敗則全軍潰散。
上繚城外三十里,幕阜山。我伏在齊腰深的茅草中,緊盯著山下的道路。這條道是柴桑通往上繚的要道,劉磐、潘臨把上繚洗劫一空後,必會把攜帶擄掠來的財物裝運到鄱陽湖上的賊船上,從這條路走,是最近的一條道。
冬季的日頭總是落得有些早,算算還未到申時天就黑下來了,而我們在幕阜山守候了將近二個多時辰,卻依舊不見賊兵的到來。
「斥候怎麼還沒訊息傳來?」我暗自有些心急,這畢竟是我第一次統兵打仗,心裡的緊張是難免的。
又等了好一會,前去聯絡計程車卒一溜煙的跑了回來,氣喘噓噓的喊道:「報——,斥候小隊叛敵了。」
「怎麼回事?」我大吃一驚,連忙追問道。
這士卒大口的喘著氣,道:「我剛到斥候隊隱藏的地方,便看到了五六具士兵的屍體,後來找到一名垂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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