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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千里接過圍巾，和蘋果放在一塊兒，然後說：「因為我喜歡啊。」

宋薇注意到他說這句話時的那種神情，是從來沒有過的，於是回到房間後就和丈夫八卦：「你兒子很可能談戀愛了。」

顧豐華正躺在床上看書，聞言「啊」了聲。

宋薇又道：「也說不定是有喜歡的姑娘了。」

顧豐華把書合上：「你怎麼知道的？你從哪兒看出來的？」

宋薇湊過去說：「剛我給他送衣服，看見他把一個大蘋果放床頭上，他看蘋果的那個眼神……嘖，還有那條綠圍巾，說不定就是他喜歡的姑娘送的，看把他稀罕的，天天戴。」

紅蘋果，綠圍巾，放在一起就成了一抹聖誕色。

顧千里越看那個蘋果越喜歡，他看了好久，最後拿起來放在唇邊親了下才肯睡。

他好想夢到皓月啊。

大概他的心願被掌管夢境的夜遊神給聽到了，夜裡顧千里口渴，迷迷糊糊醒來時，就發現枕頭邊的那個蘋果，竟然變成了皓月的樣子。

她對他笑，笑容不似平日裡可愛，多了幾分嫵媚的味道。

顧千里都看呆了，伸手戳了戳，皓月就一把捉住他的手，順勢鑽進他懷裡，然後輕輕撫上他的臉龐。

顧千里喉結滾動，看著皓月湊過來，吻上他的唇。

她的嘴唇軟軟的，像棉花糖一樣，原來親吻的感覺如此美好，顧千里被勾的渾身冒火，漸漸沉醉，然而正當他想要更進一步時，身體突然重重向下一沉。

顧千里睜開眼睛，偏頭去看旁邊那隻蘋果，還是蘋果的樣子。

他呼了一口氣，把手探向身下，就發現濕漉漉的。

次日早起，持續多日的大雪終於停了，但地上的積雪仍舊很厚。

去往學校的公交上，仍舊有很多人，但在顧千里的眼中，始終只有一個人，他看見皓月，就會想起昨天夜裡那場旖旎的夢境。

從車上下來，三個人一起往學校走，路過操場的時候，皓月就想起了即將到來的元旦晚會，於是問道：「學校去年的元旦晚會有意思嗎？」

鄭毅然：「還行吧。」

皓月：「你表演節目了嗎？」

鄭毅然：「沒有。」

靜了一下，他又說：「今年元旦，顧千里會上臺。」

皓月：「啊，真的嗎？」她偏頭去看顧千里，叫了好幾聲，他才答應。

皓月：「你想什麼呢？這麼入迷。」

顧千里笑了下：「沒什麼，怎麼了？」

皓月笑著看他：「我哥說你元旦晚會要表演節目，什麼節目呀？」

顧千里：「唱歌。」

皓月：「什麼歌？」

顧千里唇角上揚：「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元旦晚會在週四晚上舉行，所有年級的學生都搬著凳子坐在操場上。

這天晚上難得沒有颳風，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冷。

顧千里的節目排在第九，八點多的時候，漂亮女主持在臺上宣佈：「接下來，由高二五班顧千里同學，為大家帶來歌曲《惡作劇》。」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顧千里拿著一把吉他從旁邊走上臺，他穿著簡單的白襯衫黑褲子。

場面小小的轟動了一下，不知道是因為歌，還是因為人。

柔和的夜風送來男生動聽的歌聲。

【我找不到很好的原因

去阻擋這一切的親密

……………

我想我已慢慢喜歡你

因為我擁有愛情的勇氣

……………】

一曲唱完，耳邊全是女生們的尖叫聲。

皓月心想，原來他唱歌這麼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