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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宿舍時,大家都洗完了。室友問她累嗎?
李銘心搖搖頭,撈起事先準備好的衣物,往洗漱間去。
「誰家家教這麼晚啊,肯定是累的。」
「你問李銘心累不累,那不是白問嘛。暑假箱包廠的體力活,一天12小時,沒有空調,也就她說不累不熱。中介說七男三女報名去的,堅持做完一個月的只有一男一女,堅持完兩個月的,只有咱們李銘心!」
「銘心啊,你什麼時候能發財啊!」
「李銘心要是發不了財,那我們都別想了。勤勞聰明美麗善良,什麼好品質都佔了。這還不行」
「那也不能這麼說。發財的路千千萬,也不一定非得靠自己。人家白昕心不就一步登天了嗎?」
「就是出個國而已,也不算登天吧。那麼多人都出國呢。」
「人家不是靠成績,也不是靠爹媽,那能一樣嘛!」後半句,室友的聲音怪裡怪氣。誰聽了,都要跟一個心知肚明的諷刺表情。
她們的話,李銘心都聽到了。
她舉著粉紅色的塑膠杯子,正在專心刷牙。
她的牙不太好,去年疼到忍無可忍,終於去了醫院,一次性補了7顆,其中有三顆根管治療,一顆裝了全瓷牙。
除了錢,弄牙的過程苦不堪言。
自那以後,她刷牙特別認真。
李銘心意識到,疼痛是急症,貧窮只是慢病。在掙到錢之前,還是要好好刷牙。好好刷牙可以反向省錢,是另一種形式的打工。
她慢慢剝下自己的白t恤和牛仔褲,丟進白色塑膠盆。做這個動作時,她依照日常習慣,本來是低著頭的,某一瞬,她忽然抬頭,目光徑直往鏡子中扎去。
那是一具陌生的胴體。
她低下頭,繼續□□,脫完之後不知怎麼的,再度抬頭。
照了三年的宿舍鏡子,今日有些陌生。又有些美好。
素指下滑路過森林,她眼神一黯。
雖然大家都誇她漂亮,但她對於這張臉是陌生的。如果不是到這裡念大學,她都不知道自己屬於好看的型別。裘紅從小就罵她,眼尾上挑,跟個狐狸精似的,胯不夠寬,一看就不好生養,天天看書,眼睛看壞了誰家要你。
赤足走到淋蓬頭下,淋著冷水,李銘心腦子裡揮之不去的是論壇上的那兩個字。
一si不掛身體觸發了她對這兩個字的想像。
有網友說,z瀆過的女性更鬆弛,更擅長釋放性魅力。
「銘心!你掉廁所啦!」
室友撞進一片熱氣:「你還在洗?洗了這麼久?」
她的聲音傳到了外間。幾個室友聽著不對勁,「銘心,怎麼了?」
水聲立刻休止。
「銘心!李銘心!」
裡間傳來李銘心沙啞的聲音:「想事情呢,忘了。」
「嚇我?沒事吧。」見她不再說話,室友非要看個究竟,在門口等著。
她想到李銘心回來就沒怎麼說話,有點不安。雖然她一向不怎麼說話,但女孩子晚歸還是要關心一下的。
門砰的解鎖,被開啟了。
李銘心倚靠門框,一頭烏絲濕漉漉貼著頭皮臉頰,漫不經心笑她:「沒事啦。想什麼呢。」
室友喲地倒退了一步:「哦。」
等李銘心走出淋浴間,拿毛巾把自己裹起來,室友才後知後覺:「我們銘心不穿衣服比穿衣服還好看。」
說著衝出洗漱間,跟其他室友大聲分享李銘心的裸體有多美。
幾個姑娘迅速起身,非把她的毛巾扯了,要好好看看。
李銘心站在熱情的室友包圍圈內,不著痕跡地釋出長長的一口未盡之慾。她有些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