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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他完全明白了,打從見秀姑的頭一面到今天早上之前,這段時候裡,他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敢往那麼想,如今,緊逼到了眼前,由不得他不往那麼想了。
他心裡為難,也很難過。
為難的是,他始終拿秀姑當妹妹,諸明的女兒,理所當然是妹妹。
一難過的是,只怕他要辜負秀姑,倒不是秀始不可愛,秀站是個好姑娘,無論從哪兒說,都絕對是個姑娘,奈何他始終拿她當妹妹,而情之一事,偏又是一絲兒也不能勉強,否則就是害人害已,不論是害人,抑或是害已,一害就是一輩子。
而且,偏秀姑又是這麼個姑娘,那麼柔順,那麼柔婉,柔得讓人不忍心明說;柔得讓人不能不擔心一旦明說之後的後果。
眼前就是個大難,人違心之論,一那是欺人欺已,實話實說,又怕秀姑的心事更重,更悶悶不樂,鬱鬱寡歡。
該怎麼辦?
腦海裡意念盤旋飛閃,終於讓他找到了這麼一句。“還好。”
他認為,這一句不輕不重。
可是秀姑聽進耳朵裡,卻不覺得輕,其實,她本不用問,想也知道“八方鏢局”那正副兩位決鏢頭長得怎麼樣。尤其是在昨夜人在暗處,見著了郭燕俠那位菱姑姑之後,可是,她就是要聽聽郭燕俠是怎麼說。
唉,女兒家的心啊!
秀姑聽了這句話之後,臉上的顏色變了一變,臉色顯得白了些,蒼白!她又問了話,話聲比剛才那句輕多人“那麼,胡姑娘始終認為虧欠老人家的,這份虧欠,是不是有可能由大少那位菱姑姑,從小一輩的身上作補償呢?”
老實說,這話,姑娘不該問,以她這麼個女兒家,這種話,就是逼死了她,她也未必會啟齒。
而如今,她居然問了,不但問了,臉色還只見蒼白,未見羞紅。
是什麼力量驅使她如此,不問可知。
而這種現象,卻也是更令人擔心的。
郭燕俠一顆心沉到了底,一下子也撥得很緊,但是,他臉上卻泛起了笑容,而且笑得很爽朗:“妹妹想到哪兒去了,廿年後的今天,菱姑姑的三位早已離開了胡姑娘,嫁作他人之婦,也早已不再是胡姑娘的詩婢,而且兒女也不是他們三位一個人的,怎麼可能,何況,老人家從不認為胡姑娘虧欠他什麼?”
秀姑略嫌蒼白的嬌靨上,突然泛起了一抹羞紅,那顆烏雲螓首也微微低了下去。
只見蒼白,未見羞紅,不是發現象。
如今,蒼白的嬌靨之上泛起了一抹羞紅,應該是好現象,似乎,姑娘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了下去。
而,郭燕俠他是個有心人,緊接著,他說了這麼一句:“這種事,要靠緣份,也不能有一絲兒勉強,不能如願,總是緣份不夠,能說誰欠誰的?更不能怨天尤人!”
他話是點到了,就不知道姑娘聽懂了沒有,看姑娘的神態,仍然是螓夔半偏,羞紅泛上雪白的耳根。
看在眼裡,郭燕俠的一顆心依然沉在底部,並沒有往上提升一寸一分。
就在這時候,輕快的步履聲傳來,諸明的話聲也傳了過來:“丫頭,是大少還沒起床呢,還是你還沒收拾好?”
秀姑連忙抬起螓首,羞紅已然不見,神色裡帶幾分驚慌:“剛才我問大少的事,千萬別跟我爹提。”
郭燕俠:“我知道,我不會……”
他站了起來,秀始跟著站起。
諸明來到,從外頭可以看見裡頭,他微一怔,旋即帶笑走了進來:“好啊!丫頭,你是怎麼來請大少的?我餓得前心都貼後心了。”
郭燕俠泰然安詳,像個沒事人兒:“別怪秀姑妹妹,是我起得晚了點兒。”
“我敢怪她?”諸明一指秀姑道:“這個丫頭是道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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