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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折身回房間躺下,頭埋在孟臨的頸窩,用鼻子蹭他的脖子,聞他身上的味道,這種真實的幸福感將她內心填得滿滿的。
老實說三年多以前,因為申博失敗的打擊和遇見各種亂七八糟的人的緣故,有那麼一段時間喪到極度的她對生活失去了希望,她能理解海子為什麼要寫從明天起要關心糧食和蔬菜,因為人陷入到很深的負面情緒後,就不會再關心這個世界了。
後來跳到新的工作環境中,做了兩年行政把她對生活積攢的最後一點熱情給磨沒了,她當時的想法就是就這麼過著吧,哪天過不下去了也去磨子廟,跟二妹吃齋唸佛。
所以此刻摟著心愛的人,想想愛著自己的家人,她很慶幸自己熬了一熬,熬到一切都在慢慢變好。
薛驚鴻是在許隱拒了他合作的第二天下午聯絡她的,當時因為院裡把培訓新進教師的工作交給了她,週一她又不得不跟著褚橙母女倆返回市裡。
對方在電話裡詢問了許隱是否對合同有不滿意的地方,許隱仍舊是那套說辭。
「薛總,跟合同沒關係,是這事是跟我弟弟商量後,他說有回來接手的想法,耽誤你的時間不好意思了。」
那邊薛驚鴻默了一會兒,嘆了一口氣,也不拿腔拿調的叫許隱許小姐了,反而是換了誠懇親切的語氣:「姐,我直說吧,我是為了許節林來的,您看方不方便見上一面?」
聽著對方語氣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許隱覺得有點驚悚,不過最讓她感到意外的還是許節林三個字,聯想到現在還堆在許節林房間的那堆奢侈品,許隱反應過來什麼,問:「你是不是去過磨子山?」
對面嗯了一聲,說:「但我沒能見到人,冒昧去你家談合作也是下策,總之你看我們能不能見面談。」
許隱想了一下,回:「我最近有點忙,過兩天等我聯絡你吧。」
說著掛了電話,她急忙給褚橙撥了過去,講了這事。
「你不是說他男女通吃?」聯想到許節林那次手術,許隱覺得這人應該不是好人。
對面褚橙也很是驚訝:「是啊,第一次見的時候摟著一個gay,哦,我還有那個gay的微信,我給你看看他朋友圈,我記得有合照來著。」
過了一會兒,對方又說:「靠,怎麼沒有了。」
「唉,不重要,」許隱說:「不是什麼好人就是了。」
掛了電話,她為這事不安起來,想了一下,她還是和薛驚鴻約了第二天的時間,她得知道對方在打算什麼,不能讓人這麼莽撞的衝到自己爸媽或者二妹面前。
許隱定的地點就在學校附近的咖啡館,下午三四點,學生都在上課,咖啡館裡沒什麼人。
薛驚鴻這次是一個人來的,許隱坐在靠窗的位置,清楚的看到他下車進門,在門口兩人視線對上後,薛驚鴻露了笑,走近還很親切叫了許隱一聲姐。
許傑盛都沒這麼叫過她,搞得許隱有點錯亂。
許隱不知道這種身價的人願不願意喝小館子的咖啡,但還是把單子遞過去走了個形式,對方接過沒看,而是向吧檯的小妹叫了一杯冰美式。
等咖啡的空擋,許隱先開了口:「那個,薛總,既然你去過磨子山,應該知道節林現在是什麼情況,我不知道你們之前發生什麼,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她在那個地方生活得很好,我作為她大姐,肯定是萬事以她為先,所以既然當下的環境對她來說就是最好的,我就不希望她再受到打擾。」
來前許隱做好了對方會不依不饒要費一番嘴皮子功夫的準備,但薛驚鴻倒是意外的通情達理,他說:「姐,我知道,我沒有想過要打擾她的生活,我跟她在一起很久,我很清楚她的執著,我只是,找了她很久,就想看看她過得好不好。」
說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