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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小七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沉默了。
長長的沉默之後,小七算是在韓秀家臨時住了下來,即便是韓秀內心恐懼,多般不願意,但也由不得她選擇,因為從她開始扮聖母的那一刻起,她就沒得選擇。
小七身上多處的傷口,他不讓她找人幫他清理傷口,只是在便箋寫了一大串英文,要她幫他弄這幾種藥品,卻不讓她出門去藥房買。
韓秀看著那份清單,眉毛似要打結,全是英文,這不是在要她的命嗎?在他的&ldo;虎視眈眈&rdo;下,她撥通了樓下診所的電話,以蹩腳的發音讀著便箋上的英文藥名,結果被樓下診所的人狠狠鄙夷一番。因為他要她買的不過是一些消炎用藥,但是像繃帶、棉球這種只需要兩個中文字就可表達的東西,他卻非要用英文表示。
在國外喝了幾年洋墨水,很了不起嗎?切!她撅著嘴在心中鄙夷。
她掛了電話,黑著臉瞪他,在觸及他冰寒地凍的目光之後,她又害怕地瑟縮。
小七看著她掛了電話,她似乎很害怕自己,惶恐的表情寫滿了整張小臉。眸光中迅速地略過一絲不解,他便在臨窗的一張椅上坐了下來,手中握著手術刀,雙眸空洞洞地望向窗外昏黃的天空。
夕陽西下,漫天如火的雲霞染紅了整個天幕。
不一會兒,樓下診所將藥品送上來。
韓秀含淚付了幾百塊,心痛得就好比誰用利刃在她心尖上狠狠剜了一大塊肉一樣。她將包紮藥品遞給他,心想:如果他要她幫忙,她要不要藉機往他的傷口上死命戳兩下,就算現在沒辦法把錢拿回來,出出氣也是好的。
誰知他拿了包紮藥品之後,一言不發,便進了浴室,一個人待在裡面慢慢包紮。
她傻傻地瞪著那合上的浴室門,好半天回不過神。
做保潔工作,本來就是一個消耗體力的活,再加上小七的事,已經讓韓秀筋疲力盡,但是她又無法忍受眼前汙髒一片,不得不振奮精神,開始擦洗地板,以及被他&ldo;汙染&rdo;過的傢俱。
韓秀擦完茶几最後一個腳,站起身來,被眼前白花花的身影嚇了一大跳。
不知什麼時候,小七已將身上的傷口處理好,裹著繃帶出在韓秀的面前。
韓秀的個頭只到他的下頜,他的身高讓她非常得有壓力,目光正對著他的一雙深深的鎖骨,上面一些不大不小的傷痕,讓這個位置看上去該死的性感,讓人有一種特別想狠狠虐一番的衝動。
真的好誘人……
不過只是幾秒,她的腦袋便清醒了,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兩步。
她的視線在他的身上上下掃視了幾秒,讓她訝異的是,繃帶包紮整齊得就像是專業醫護人員處理的。
小七一言不發,甚至連看都沒有看韓秀一眼,只是靜靜地走到窗前,像之前那樣端坐在窗前,手中依舊緊緊地攥著那把手術刀。
似乎,他剛才立在她的面前,只是在等她讓開一條道。
韓秀崩潰地撫額。
怎麼去美國幾年回來,人突然變傻了?
家中終於恢復了之前乾淨明亮,但韓秀徹底不能動了。
她的肚子早已飢腸轆轆,又不得不走到電話機旁,想要打電話叫外賣,突然想到剛才驚險的飛刀,她條件反射地縮回了手,懊惱地捶了一下腦袋,轉身對坐在窗外發呆的小小聲叫道:&ldo;哎!唐澤齊!&rdo;
小七依舊還是先前一副呆呆的姿態,雙眸呆滯地凝望著窗外。
&ldo;唐澤齊!唐澤齊!唐澤齊……&rdo;韓秀壯著膽又叫了幾聲,可是依然不見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