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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又道:「這些日子你要是著實害怕,就宿在我帳中。」
西賽喜得顧不上哽咽,連忙謝恩。
男人淡淡一笑,帳內唯有燭火跳動。
「王上辛苦了一天,不如早些休息。」西賽邊說,連帶著衣衫半褪,「若是再勞心力,傷了身子,不是更中了奸人的歹計?」
殿內寒涼,在女人裸露的肌膚上激起一顆顆雞皮疙瘩。她從袍子裡赤條條走了出來,好像一尾游水的魚。
「請王上賜西賽一個孩子。」
她遲疑了下,又說到,「五年了,我和我的家族都在等這個榮耀。」
瓚多掃了眼她豐潤的胸脯,淡聲問:「這是你父親教你說的麼?」
西賽嚇得跪在地上:「不是……不是。」
男人挑起她的下頜,用力捏住。指節碾過女人脆弱的肌膚,印出青紅印子。西賽疼得瑟縮起來,卻不敢出聲,只是眼裡淤積起淚水,搖搖欲墜。
「告訴你的父親。」瓚多手上沒有撤勁,湊在她耳旁低聲道,「這個榮耀我給不給,不在於你,在於他。」
西賽喉嚨裡滾出氣音,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瓚多緊接著鬆了手,女人跌坐在地,痛苦的抽泣。他像野獸一樣猛的把她推倒在了氈墊上,合身壓了上去。
簾帳聳動,人影搖晃。皮肉相貼不亞於一場懲罰,慘叫與低喘不絕於耳。
殿外,高高的月亮打山頂間升了起來。
同一輪月亮下,氈房前。
每次門口響起輕快有力的腳步聲時,葛月巴東就知道,麻煩又來了。
果然措侖踏著破碎的月光進來,手裡拎著一小兜東西,嘴裡還在哼著歌。
「巴東老哥。」他看上去心情不錯,「是我。」
「我可忙得很,沒工夫接待你。」葛月巴東邊抬出炭筆來,裝出一副醉心公事的模樣,邊慌慌張張把酒袋子往毯子下面藏,生怕又被這小子搶了去。
「哦。」少年悶悶的,好像要往回走似的。
臨到了門口,他突然舉起手裡的皮囊,輕微搖晃了搖晃:「可惜了剛從駱駝商隊那兒換來的酒,花了我兩張好皮子呢。本來說是犒勞犒勞巴東大哥的,可是你太忙,只能改天了。」
「哎!站住!」葛月巴東連忙喊住他。
措侖停住腳,一雙眼眸掩不住點滴星光,專等他回話。
「我這會兒又不忙了。」葛月巴東被戳了軟肋,咬牙說道。
少年狡黠的一笑,快走兩步一屁股坐了下來。他撿了粗碗,把酒倒了出來,嘴裡說:「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好兄弟。」
葛月巴東幹了碗裡的酒,滿足的長籲一聲。然後認栽,嘆了口氣:「又有什麼事?」
措侖珍重的拿出南平錦囊裡的紙條,遞了過去:「你會認東齊字,幫我看看。」
葛月巴東接過來,仔仔細細讀了一遍,然後下了定論:「這寫的應該是首相思詩。」
「相思詩?」少年一頓,急忙追問確認,「你是真的看得懂麼?」
幾年前,葛月巴東曾隨使團在東齊住過些日子,因此很是識字。他頗受冒犯的說:「你這是看誰不起呢。來來來,我給你一個字一個字的解釋解釋。」
「心乎愛矣,說的是我喜歡你。中心藏之,說的是我在心裡藏著不告訴你。何日忘之,說的是我忘不了你。」他又讀了一番,板上釘了釘,「就是這個意思,準沒錯。」
說完半天也沒等來措侖的讚賞,他抬起頭,才發現少年的臉漲得血紅。
「你也沒喝酒啊,怎麼上臉了?」葛月巴東有點迷惑。
措侖走了神,半晌又問道:「可是喜歡的話,為什麼要藏著不說?」
「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