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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所以才會心若死灰。
沈林不敢讓自己去胡思亂想,只要思維一開始散亂,鋪天蓋地的痛苦、絕望和空許就一齊向她湧來,讓她不能承受。
她將珠寶綾羅之類的奢侈品小部分放到了當初偽造地圖將魏鵬舉那夥人引入死局的地宮,已經去過這一處的人們根本不知道,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還有宮室,沈林在其中放了比外面多兩倍的財貨,一部分放入了陳泉冰公寓的地下室,一部分放在了另一個秘密據點的地下室,就算這樣,剩下的仍然是大部分,她打算找尋白廉的時候,順便打探各地俊傑英雄,悄悄地贈送,讓這些物品得其所哉,起到應有的作用。
她動用了在申城所有的可靠人脈,甚至不惜花費重金地請了八個業內名氣響亮的私家偵探,佈置了天羅地網,只等白廉一家露面,終於找到了白廉,如她所想,他果然沒有離開申城,正張羅著一家人出國呢。此時,他們正躲在虹口的一家公寓裡等待遠赴重洋的客輪。
白廉是革命黨內高官,而且是特務科的首腦人物之一,知道太多秘密,如果不是公務,根本沒有機會出國,更可況攜家帶口地移民國外,可想而知,他這是要帶著老婆還有二子偷渡到國外了,是什麼人將他逼到如此地步,總不會是她沈林吧,如此,他的膽氣未免太弱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天煞孤星
草長鶯飛四月天,花灼爍、草蒙茸,燕兒爭銜泥、黃鳥竟鳴柳,處處一排喧擾蓬勃的生機,讓人無端地心情歡快。
對於有些人來說,再和暖的陽光、再柔軟的春風也無法驅散籠罩在內心的陰霾,白廉半躺在床上,眼皮不停地跳,跳完了左眼跳右眼,跳完了右眼跳左眼,他的心情越發地焦慮,他的正妻喬氏見他眉頭緊蹙、嘆氣連連,在一邊寬慰:“晚上就走了,你這是嘆的什麼氣、發的什麼仇嘛,有那麼些人給咱們保駕護航,還怕出岔子嗎?你呀,想得太多,心思太重了,聽我的,別操心了,躺床上好好歇歇,等上了船,幾個月挨不著地面兒,指不定多難受,我真擔心你這病受不了船上顛簸。”
白廉攔住了欲扶著他躺下的妻子:“先別忙,我眼皮老跳,心裡不安逸得很,想是老天在向我示警,你趕快把凱南和翠喜叫來,我有話要說。”喬氏既是錯愕又是焦慮:“老爺,眼皮跳不跳的,你向來不信這些,怎麼近些日子越發地愛疑神疑鬼了,你這身體一不好,就喜歡胡思亂想,我看你還是好好歇著吧,再把他們叫來,只為了你眼皮兒跳,指不定他們心裡怎麼想呢!”
白廉閉了閉眼試圖緩解心臟那裡不要命的急跳,可是無濟於事,他的眉心也無端地開始跳,他氣急敗壞地吼著:“快去叫人,我讓你快去叫人,你聽到沒有!”喬氏嚇了一大跳,成婚幾十年,白廉對著她的時候,從來都是從容不迫、溫柔款款的,怎麼突然如此急躁暴怒了,想是如此想,看著丈夫猙獰的表情,她心中惶惶不安,也不敢再廢話了,連忙去叫了白凱南和翠喜過來。
白凱南和翠喜一前一後地進了房門,喬氏把門關上,走到白廉的身邊站著。白凱南一動不動地站得挺直,面無表情,神情裡是漫無邊際的冷漠和疏離,他身側的翠喜垂首斂目,恭順地站著,彷彿是他的身體的一個附屬部分,執著而緊密地追隨著他的身影。白廉心神定了一定,若是以往,他見到這兩個人,必定是冷笑甚而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的,如今,他們的出現卻讓他心裡踏實了許多,他滿面笑容、和藹可親地讓兩人到跟前來。
他想要拉住白凱南的一隻手,卻被他避如蛇蠍一般躲開了,至於翠喜,雖然名分上還是她的姨太太,此刻卻不好再去拉她的手了。白廉不以為意,呵呵笑了兩聲,調整一下情緒:“翠喜,今夜到了船上,你就跟在少爺身邊伺候吧,至於那個五姨太不過是讓你有個名分在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