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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雖然對你冷淡,你依然很關心她、維護她,對魏長林更是一個合格的不能再合格的兄長,讓我感觸甚深的是,你明明很厭惡我,你父親說要槍斃我的時候,還是出手相救了,不管是為了你父親的名聲。你弟弟的意願,還是因為對我這個弱者的一點惻隱之心,我一直很感激你。
“我知道人會變的,而且,考慮到眼下,你還把我關進這麼糟糕的監獄裡,蟑螂耗子滿地爬,漚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又髒又臭的稻草,屎尿味、黴味兒、還有菜湯飯味兒,還有不知道多少人的戴過、沒人戴的時候不知道堆在哪兒的手銬腳鐐,與當年的那次牢獄之行相比,這裡太不堪忍受了,面前的這個魏長峰,確實讓我感到些許陌生。但是,我一點不在乎你對我怎麼樣,我更在乎你能對這個國家正在水深火熱中煎熬的勞苦大眾怎麼樣,你的志向和原則有沒有改變。”
魏長峰面無表情地盯著她,突然,他猛地站起身,寒聲說道,“你以為你這套把戲很高明嗎?那些東西即便到了我手上,不但能看不能用,還要提心吊膽地捂著,萬一訊息洩露,我的下場甚至比兩個老頭子更慘。你是想把燙手山芋扔給我,自己逃之夭夭嗎?哼。”
沈林詫異他竟然如此謹慎,穩賺不賠的買賣他都不願意做,聳聳肩,不以為意地問,“那麼如果能得到我的所謂“故人”手中的東西,你是打算乖乖地往上交了?!”未盡之意似乎在說,你也太乖、太聽話了吧。
魏長峰沒有回答,霍然轉身往外走,沈林懶洋洋地說,“我不會在這裡吃飯,也不吃有黴味餿味的飯菜,你還是趕緊拿定主意、下定決心,不然我寧願餓死也不吃東西,我比常人更不耐餓,撐不了一個禮拜。”
魏長峰停頓了一下,沒有搭話,出門而去了。
魏長峰問監獄長,“裡面是否還關了一個人,他是一個黑幫小頭目,名叫習。。。習。。。”監獄長適時提醒補充,“習昌宗。”魏長峰沉默地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略知情的人都以為,傅定禕是傅家的害群之馬,因為一個女人不惜對親哥哥妻子的孃家趕盡殺絕,如此冷酷無情,此為不悌;為了一個女人要拋家別業、遠走重洋,父母親恩全然不顧,這是大不孝;更可惡的是,他肆無忌憚的魯莽行為,終於造成了巨大的災難,連她的母親也被他連累的痛苦慘烈地死去,沒人願意給他喪事,包括他的親人,除了稀稀拉拉地那幾個人,也沒人願意來參加她的葬禮。
傅定禕的喪事是喻舒靜和柏楚楚辦的。李杳田在傅定禕的棺前,捶胸頓足,哭的稀里嘩啦,喻舒靜聽著他哀哀的嚎哭,看著棺中洗乾淨了臉,穿著壽衣的傅定禕,雖然臉色慘白,那面容卻安詳得似乎還帶著一絲笑意。阿林活了下來,即便自己死了,他應該是高興的吧,她轉過臉掩嘴默默地流淚。
柏楚楚眼鼻通紅,還不停地抽泣著,她突然悲切地說,“阿林已經傷心的嘔了血,看不到六哥下葬不說,指不定在哪受著苦呢,回來不知要多傷心。”說著嚎啕大哭起來。
傅定禕是死於非命,而且是年輕夭亡,按世俗,必須儘早下葬,免得戾氣傷人,天氣已經冷了,遺體本來可以多留些日子的,可是世情如此,就算喻舒靜和柏楚楚期望能讓他多留幾天,鄰里熟人不讓、社會風氣也不讓。
從陵園裡回來,喻舒靜將柏楚楚和李杳田都拉到了自己的公寓。
看著淚痕隱隱、灰心喪氣、眼神呆滯的李杳田,喻舒靜和柏楚楚對視了一眼,喻舒靜突然抓住了李杳田的手,滿懷真誠感激,“杳田,危難之時見真情,所以人都避而遠之,只有你肯來,我如今才真體會到什麼叫人不可貌相了。”
李杳田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把手抽出來,卻徒勞不公,他震驚地看著喻舒靜,訥訥地說不出話來。柏楚楚也無不感嘆地附和,“杳田,我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