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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瘋子般的青年狼狽地跪在他腳下,一雙大而幽黑的眼眸裡寫滿哀求,「求求您,先生,帶我走,我什麼都願意做……」
楚辭漠然地看了地上的青年半晌。
這個人衣不蔽體,暴露出的私密部位布滿青紫色的傷痕,顫抖著的左手有兩塊指甲被硬生生地拔掉,鮮血淋漓,而他的鎖骨臉頰甚至是唇角,還殘留著不知道哪個男人釋放的白色體液。
楚辭不算個新人,對這些手段也有所耳聞,曾企圖巴結他的男人女人無數,也算是身經百戰見多識廣,可奈何他天生不感興趣,甚至覺得噁心。
而以如此狼狽不堪的姿態出現在他面前的……柏崖是第一個。
他被那雙驚惶哀慟的眼眸打動了。
楚辭用餐巾紙擦去柏崖臉上的淚水和血汙,說:「我帶你走。」
從此就是兩年。
柏崖躲在他的庇佑之下,自身也不是個吃素的,精通人情世故,手段層出不窮,還能裝無辜賣人設。僅僅兩年,趁著網路時代飛速發展的東風,楚辭的投資讓他穩步坐上了流量巨星的位置。
葉雨聲:「既然你們……沒有那種關係,為什麼總是在一起?」
「你別看他總是風輕雲淡的樣子,其實他很粘人,」楚辭道,「我有給他置辦房產,可他連門都沒進過。我不喜歡有人跟著我,不過柏崖一直以來都挺安靜,也就隨意他了。」
柏崖很省心省事,從來不會為了什麼事情去煩楚辭,在某些方面還能給楚辭出出主意。
感情談不上,說是朋友都勉強。
他們之間有利益牽扯,而利益關係中萬萬不能夾帶任何感情。
葉雨聲想起柏崖說過的,楚辭很安全,讓他別怕楚辭。
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如果說要看心理醫生,」楚辭道,「這方面的情況柏崖比我嚴重太多,他連看到有關性的電影情節,都會忍不住去洗手間吐,有一段時間甚至躺地板上都不願意睡上床。」
ptsd,創傷後應激障礙。
葉雨聲表示理解。
只是沒想到,風光如柏崖,竟然曾經屈辱到這個地步。
楚辭的背影怔了怔,透著點無以名狀的難過:「所以,小雨,你不知道我曾經有多害怕你會變得和他一樣。」
「楚辭。」
「嗯?」楚辭沒有回頭,伏案執筆,筆尖在不停地晃動。
葉雨聲一臉狐疑地下床,光著腳走過去:「我怎麼覺得,你不像是在寫字?」
楚辭手中的簽字筆一僵,飛快地合上筆記本。
葉雨聲趁他不注意,一舉奪過,翻開——
整頁筆記本紙都是簡筆畫。
「楚辭你又騙我!竟然在上面畫豌豆射手!」
所以有些人表面上在一本正經工作,背地裡悄悄在筆記本上畫豌豆射手。
和櫻桃炸彈、土豆雷以及堅果牆。
「哈哈哈哈哈這土豆雷畫得跟某隻羊頭上那一坨似的……」葉雨聲看著那些極其幼稚的圖案,捧腹大笑,眼疾手快地拿手機咔嚓幾張。
「羊?畫得像羊嗎?」楚辭疑惑地看了看他畫的土豆雷。
「不是羊,是懶羊羊。」葉雨聲真心覺得楚辭畫的就是一根巧克力棒插在懶羊羊頭上那一坨里。
「懶羊羊?是什麼特殊品種的羊?」
「你不知道,」葉雨聲驚訝,「喜羊羊與灰太狼,一部動畫片,你小時候沒看過?」
楚辭搖了搖頭。
葉雨聲表示理解:「也是,你們這種精英家庭的子女,小時候都是騎馬射箭高爾夫之類的貴族遊戲……」
楚辭不置可否。
葉雨聲眯起眼睛:「楚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