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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沒事沒事,哥不累,哎陸一鳴!你這臭小子都不知道啊!你哥我這些年到底多想找到你!你當年和咱媽走了之後啊,哥真的天天都想去國外找你,可你說國外那麼大那麼遠,哥一個人也找不到地方……」
「……」
「好多年啊,哥都在那個電視上看人nba,就想著老子的弟弟萬一也長那麼高和人打籃球去了……後來啊,還是我運氣好,來來回回託了咱媽當年的熟人知道了你的地址,這不千里迢迢的發了那什麼郵件才找到人嗎,想想這一路真是不容易啊哈哈……」
「哈哈,那是!要不說咱們兄弟倆親呢?剛你過來!我也一眼就在人堆裡看見你了!還有這隻熊嘿嘿,真不愧是我哥,那可太酷了!」
這些鬧心無比的大嗓門對話統統就發生在坐在前排閉眼不吭聲的某位高傲不愛理人的符總耳邊。
他裡裡外外結滿寒霜的面容看上去十分暴躁。
或者說,遠遠比先前冷不丁被好友陳臻拋給他那麼個『驚喜』之後還要惡劣難看一萬倍。
因為就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相比起陸一鳴這個天大的驚喜,他今天還會有幸迎來生命中第二個讓他說不出話的驚喜。
而追究起原因,不僅來自於那個讓他第一次見面就已經結下樑子的陸一鳴,另還有一個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扯上關係的存在——
李邪,男。
30歲,單身,無業,陸一鳴失散多年,這次特意回龍江市尋親的親生大哥。
當年他爹媽離婚沒人管隨他父姓後,戶口本上也曾為了佔地區名額念書改過一次名。
可後來初中沒考上就去讀了技校中專,高中上了一半之後,又直接輟學成為了一名光榮的社會盲流。
現家住龍江市鋼材廠退休職工小區八棟,房子是當年他爸得病去世前廠裡分配的老房,基本預備著是給他娶老婆生孩子用的。
八年前他和朋友做買賣失敗欠了十來萬躲回老家,至今負債纍纍,兩年前開始在龍江市四處招搖撞騙,混吃等死。
成年以來為了能在社會上生存下去頻繁換過無數工作崗位。
賣過火車票,開過黑出租,目前正於家中自行發掘自己多年來隱藏的汽修天賦,準備自主創業開辦一家規模不小的社群『心連心』摩托車修理中心。
——而他,也正是先前和符白龍在電梯裡差點就因為『碰瓷』時間而發生爭執的『流氓』先生。
「是你?!」
剛剛異口同聲的對話響起的一剎那,半個機場出口的人都在盯著他們。
陳臻和陸一鳴看上去都沒想到這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會認識,一時也有些意外。
而對另外兩個被□□味直接包圍的當事人來說,相比起其他的,他們的恩怨已經超越了身邊的一切。
「喲,還真挺巧啊,又見面了?沒想到啊……今天還真是也來一起接人的,哈哈?原來還是我弟朋友的朋友,那剛剛不好意思了,『冤家路窄』,你好啊。」
「……彼此彼此,『碰瓷黨』先生。」
這段令人一時不好評價,但的確很不對頭的打招呼幾分鐘前就發生在符白龍耳邊。
彼時他正在車座前排座位冷著臉望著窗外一聲不吭。
他不想承認自己現在心情很不好,甚至有一絲想直接撇下所有人,不給陳臻面子的離開的衝動。
但打從他知道陸一鳴這個名字,打從他知道陳臻找的戀人還有這樣一個至親後他就覺得每分每秒再呆在這個機場裡他都有點煩躁。
……冤家路窄。
這麼個奇奇怪怪,不知所云的稱呼,光是從符白龍心裡一字一句跟著複述出來,他都覺得太陽穴直跳。
明明在最初又撞見的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