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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名好的化裝師能多大程度讓兩名相似的人變得幾乎一模一樣呢?&rdo;他問迪恩。

這是一個反問句。

第十三章 凱文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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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點45分，桑為凱文開了門，他看著她，然後，他就做了對自己來說再自然不過的事：伸手抱她。良久，他們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她垂著雙手，看著他的眼睛。

凱文堅定地說：&ldo;桑，我不知道你的律師有多厲害，但你需要的是一個私人偵探所幫你扭轉局面。&rdo;

&ldo;那麼你真的相信我不是瘋子?&rdo;桑試探性地問。

&ldo;桑，我絕對相信你。你要相信我。&rdo;

&ldo;對不起，凱文。天哪，你是第一個說你相信我的人。但是事情還沒有結束，瘋帽匠的茶話會1還在繼續。看看你周圍。&rdo;

凱文看了看四周，客廳的牆是淡黃色的，裝修得溫馨而有品位，寬敞的淡綠色沙發，條紋椅，深綠色和米黃色的幾何圖案地毯。沙發和椅子上堆著一些開啟的盒子，都是從波道夫送來的。

&ldo;這些是今天早上剛到的，&rdo;桑說，&ldo;費用都記在我的帳戶裡，可我並沒有買它們，凱文，不是我買的，我找了波道夫一個非常相熟的售貨員。她說星期一下午的貨並不是由她經手的，但是她認出了我，當時她還因為我沒有找她買東西感覺有點傷心。她說，幾個星期前我還買了同樣的衣服。但我為什麼要這麼做?那件衣服在我的衣櫥裡。埃爾維拉說她在星期一的監控錄影裡看到我穿著一件黑色的裘領套裝。可星期一那晚我並沒有穿那套衣服。我第二天見你的時候才穿的。&rdo;桑有些絕望，&ldo;什麼時候才會到頭?怎樣才能結束?為什麼，這是為什麼?&rdo;

凱文抓住她的手。&ldo;桑，堅持住。過來，坐這邊。&rdo;他領著她坐到沙發上，&ldo;你有沒有發現有人在跟蹤你?&rdo;

&ldo;沒有。不過，凱文，我感覺自己像是生活在玻璃魚缸中。警察抓我，有人在假扮我。媒體抨擊我。我感覺好像有人踩著我的腳步走路，跟蹤我，模仿我。就是那個人關著我的孩子!&rdo;

&ldo;桑，讓我們回想一下。我在報上看到了你發誓說你不是那個從嬰兒車裡帶走你兒子的女人。&rdo;

&ldo;她跟我穿了一模一樣的衣服，什麼都是一樣的。&rdo;

1《愛麗絲夢遊仙境》中的場景。

&ldo;這就是我想說的，桑。當你穿著衣服上街的時候，別人才知道你穿的是哪套衣服。&rdo;

&ldo;我跟蒂芬妮一起上街的。馬修在嬰兒車裡睡覺。我叫了一輛計程車去69號街奧爾德里奇的市內的公寓。&rdo;

&ldo;這就意味著即使有人看見你，想裝扮你，也得在這短短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裡找到一套跟你一模一樣的衣服。&rdo;

&ldo;你不明白嗎?有個專欄作家曾在報紙上提到過這個問題，說是任何人都不可能辦到。&rdo;

&ldo;除非有人看著你換衣服，而且已經有了一件跟你一模一樣的衣服。&rdo;

&ldo;我換衣服的時候，公寓裡除了馬修，根本沒其他人。&rdo;

&ldo;直到今天那人還是跟你穿一樣的衣服。&rdo;凱文?威爾森站了起來，&ldo;桑，你介意我在這間公寓裡到處看看嗎?&rdo;

&ldo;不介意，請便，但為什麼?&rdo;

&ldo;只管聽我的。&rdo;

凱文?威爾森走進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