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傷人必入刑(第1/3 頁)
“你傷了什麼人?事主沒來報官,你倒先來投案,那不是叫什麼,自投什麼來著……”
“自投羅網。”武松笑道,“我聽人說,投案自首能減輕罪責,我既不想逃走,那便只有自首一條路了。”
關衙役見武松氣定神閒,便道:“老爺正在大堂,你等我通報。”
自昨日與九天玄女交談後,武松志存高遠,身為星宿下凡,註定這輩子不可能安居一隅做個富家翁,他是早晚要走出去的。
在他離開之前,能在清河縣紮下根基才最好,一來安置哥哥,二來積攢人脈資財。若因傷了人而外逃,那便成了逃犯,再難回到此地了。
前世逃到柴進家避難,是以為一拳打死了人,若知道孫機密沒死,當然沒必要背井離鄉。
關衙役走進縣衙時,清河知縣孟文英與縣丞董大山、馬軍都頭於海正在機密房坐著敘話。
孟文英雖為知縣,清河卻是恩州治所,他以知縣之職代管州事,每天忙的焦頭爛額。近日清河周邊盜匪猖獗,他正與同僚商議,談論正事時又被打斷。
關衙役將武松來意說了,孟文英微微蹙眉道:“既來自首,也算是守律良民了,叫他進來吧。”
武松進了大堂,見孟文英端坐中央,董縣丞坐在旁邊相陪,于都頭則站在孟知縣身後。
依照慣例,縣官審案,縣丞和都頭無須陪聽,只因剛才議事未完,便一起聽審,只等審完案子繼續商議。
這是武松第一次進縣衙,也是初次見到本地父母官。兩旁六七個衙役站得散漫,都提著水火棍斜睨武松,關衙役也在旁邊湊數。
武松暗道,若是前世的我,怕不要嚇尿在這裡,人有了膽色,還真是刀山火海任闖!
抬眼向上望去,見知縣孟文英長得白白淨淨,模樣很是端正,一雙眸子坦蕩明亮,看上去是個正派人。
孟文英也在打量武松,和堂下的衙役一比,這個青年漢子如鶴立雞群,讓人眼前一亮。“堂下那人,你因何事自首?”
“見過上官。”武松叉手向上方施禮,然後將喬管事欺凌劉寡婦一事如實說了,自己路見不平才忍無可忍出手,不小心錯傷了。
孟文英見武松器宇軒昂,敘事條理分明,憑空多了幾分好感,心中暗道,清河縣居然還有這樣人物。便道:“武松,你在本縣住了多久?”
“回稟縣尊,武松是土生土長的,上數五代先祖都是本縣人。”
孟文英道:“一擊傷人,的確像是無心為之,事主若來告你,我再命人傳喚,你可不要逃了。”
“武松行的端做得正,若有錯處,甘願領罰,絕不會畏罪而逃。”武松朗聲道。
孟文英微微頷首,這時,董縣丞彎腰在他耳邊說了兩句話,孟文英微微蹙眉,看了武松一眼,道:“清河有個酒瘋子武二,就是你嗎?”
武松微怔,立刻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道:“武松不懂事,蹉跎了大好年華,而今已幡然醒悟,定要改頭換面,活出個人樣來!”
董縣丞哼了一聲:“這等人說的話,不足為信,只怕他出門便逃了。”依照他的意思,此刻便要將武松緝拿下監,反正本人投案、證據確鑿。
武松對董縣丞施了一禮,不卑不亢道:“武松雖不堪,卻是敢作敢當之人,在下若有逃走念頭,便不會前來自首了。”
孟文英聽得很認真,識人之術,先聽其言後觀其行,此刻的武松目光澄澈,語聲鏗鏘,和街上流傳的那個武二全不像一個人。他略一沉吟,道:“你要知道,人無忠信難立於世,我便信你一次。”
武松也沒有感激涕零,只是作揖道:“謝官人。”
依舊是關衙役帶武松出來,走到縣衙門口,低聲道:“知縣素來公允,但張家必定不會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