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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ldo;輸了反而佔便宜&rdo;的不講道理的獎勵方式,很顯然是出自衛玠之手。
當年下套的時候,把國子學一幫世家子弟整的一愣一愣的,好像莫名其妙的就開始幫著洛陽太學取長補短了。贏了,洛陽太學得名,輸了,洛陽太學得利,他們當初到底是怎麼稀里糊塗就同意這種事情的?
如今回想起來,好像只剩下了記憶裡衛玠笑的比冬日陽光還要溫暖的笑容,以及拉偏架的晉惠帝的一聲:&ldo;恩,既然諸位卿家沒有異議,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吧。&rdo;
決定什麼了?
怎麼就愉快了?
等等啊喂。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這個互相別矛頭的辯論競爭一直保留至今。六年的時間足以它成為一個傳統、一個慣例,洛陽太學也從一開始的&ldo;輸了也是我們賺了的&rdo;樂呵心理,轉變成了如今&ldo;勞資下個月一定要送勞資的老師去嘲諷隔壁那群傻逼啊啊啊&rdo;的雄心壯志。
不過,現實總是如此殘酷,大部分時間還是國子學的老師來洛陽太學講學。
在衛玠代表洛陽太學出戰的時候,往往才會贏得勝利。可是衛玠身體不好,先不說他經常請假,只說哪怕他能堅持日日上課,他的家人不會同意他每個月都來一場過於耗費心神的辯論。
當然,也不是說沒了衛玠,洛陽太學就徹底不行了,他們偶爾也能贏(楚王世子的&ldo;童子郎&rdo;頭銜就來自於此),只不過贏面還是不夠大,達不到衛玠心目中所期望的五五之數。但至少每一年都是在進步的,洛陽太學與國子學之間的差異在有目共睹的縮減著。
國子學諸生也被刺激的不輕,努力程度明顯超越了過去。
也因此,朝中世家出身的大臣,這才沒有過多的幹預兩校之間的良性競爭。
去年冬天學期末的最後一次辯論,是洛陽太學贏了,在沒有衛玠的情況下,由楚王世子領隊,在太極殿下背水一戰;開春新學期的第一個月,卻是洛陽太學輸了。所以,等衛玠過了花朝節假期才開始複課的時候,他最先要上的就是裴頠的《崇有論》。
《崇有論》是裴頠寫的,他講的也確實是自己的著作。
雖然謙虛一直是中華的傳統美德,但是在魏晉時期的名士中,卻不太流行自謙,反而有一個算一個,都覺得自己天上有地下無、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
衛玠有時候挺喜歡這些名士的,因為他覺得他們很真很可愛。
當然,最主要的是,衛玠私下裡也蠻嘚瑟的,他很高興他不是個被時代拋下的異類。
楚王世子雖然和衛玠不是同一個年級,卻也選擇了旁聽《崇有論》,沒有人對此產生什麼異議,這不是特權,而是洛陽太學的個人特色。裴頠的課上,不止有衛玠和楚王世子這兩種顏色的戟結,幾乎已經湊齊了八種色彩,準備召喚神龍,是洛陽太學落敗後少有的熱鬧景象。
前面說了,洛陽太學的教學真的是很人性化,這個特點體現在方方面面。
好比學習年份的選擇上,也好比在上課的方式上。
洛陽太學的授課基本分為兩種,不限學生人數的大課教學(最多時可達千人),以及小課堂單獨授課。
衛玠可以用拓跋六修發誓(拓跋六修:恩?),這不是他引進古代的,是洛陽太學自己本身從漢朝開始就一直延續至今的上學模式。簡直就是現代大學選修課和必修課的雛形版本了。學生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和需要選擇去聽不同的科目,自由支配學習時間,甚至還有去京中拜訪大儒、名士的課外社交活動。
‐‐古人真會玩。
講真,要不是因為這是歷史真實存在的學校,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