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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的背後靠山沒了,許多人自然也就失去了指示來源,雖然不至於照單全辦,然而總是會使部分百姓獲益的。之後只要有人獲益,必然會引起人跟風,其後必將大勢而驅。
梁濤正走在寒風思索著些許事物,一白甲將軍緩步而來,於梁濤身後五步處躬身抱拳道:“督師,新河大營南營已立畢。”
梁濤聞聲回過神來,他於此刻閉上了眼睛,然後深深地大呼吸了一口,隨即陡然睜開了眼睛,精光爆射起來。
兼併天下的時刻,或許--可以開始了。
滿清入北京,梁濤便從沒有和其硬撼的打算。
北京周邊一帶地勢險要,如果兵將一心經營,那麼到最後便是被敵人打了下來,那麼對方也要傷亡過半,甚至還有同歸於盡的可能。北京城破,歷朝歷代都是裡應外合的居多,元大都,明北京均是這樣,但是面對精銳後金兵,梁濤的解難軍沒有太多勝算。便是有,傷亡太大也不是梁濤所願。
梁濤的精兵來之不易,一點一點親自練就了起來,這些都是他賴以發展的最終實力,也是他安身立命的基礎,如何肯輕易為大明朱家朝廷作嫁衣裳?
京南一代多湖泊,河湖相連,大明軍此時呈整體態勢三面包圍京畿,故而梁濤以河湖為天然阻礙,調天津水兵和幾路人馬混編而成南營,與東遼東、西保定構成三面阻擋之勢,以為後方防線,不許滿清騎兵南下一步。
“趙年,南營既已立,那便交給你了!”梁濤頭也沒回,只是淡淡說道。
白甲將軍弓著身子,面上波瀾不驚,彷彿他即將要接下來的只是隨隨便便一處營地而已那麼簡單。可南營那是建奴南下之首攻之所啊!
“若南營有失,督師可見屬下人頭。”
淡淡的承諾,卻力道很大。
梁濤朝前面的空氣點了點頭,隨即轉身而去,絲毫沒有打量躬身的趙年一眼。
梁城大營校場,無數軍士緊急在集中,鎧甲、武器刀槍劍戟,乒乒乓乓之聲四起,然而除了少數將校在大聲吆喝催促之外,普通士卒盡皆不言不語。
片刻,三千人的大陣已整列完畢。
黑壓壓的一片,旁邊土黃色的軍旗飄舞,氣勢--壓人。
“督師大人到~~”一人肅胸挺腹,大聲朝下喝道,一聲畢,隨即單膝跪地。
三千士卒盡皆單膝著地,右手拍左胸鎧甲,大聲齊喝道:“督師!”
“督師!”
“督師!”
鑲金甲,玉帶。
壓手,靜!
點將臺上,梁濤環顧底下四周,灼熱,從底下兒郎的眼中傳來。
虎視鷹環,然後令下。
“諸軍,今有遼東人孔有德,蒙先帝隆恩,卻不思報國,先肆虐山東,如今又為禍南京--”
頓了頓,梁濤繼續並足氣力喝道:“剿滅國賊,蕩平天下!”
“剿滅國賊,蕩平天下!”
“剿滅國賊,蕩平天下!”
無數刀槍齊齊高舉,聲浪化成龍吟,齊震山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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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孔賊,南下為禍沿海,江南兵孱弱不可擋。
昭武元年臘月,遼東梁督師三千南下剿賊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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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塔的馬蹄帶著迎面而來的勁風,梁濤的臉上已經習慣了上位者的威嚴的亙古不變,無論如刀的切割還是長途的跋涉,他的臉上似乎從不露出人的表情。
無數的騎士面色冷峻地跟在他的身後,彷彿一尊尊騎在馬上抖動的石雕。
原本孔有德為禍江南,梁濤身為朝廷的此時的最有力支柱不該輕離前線,然而梁濤醉翁之意不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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