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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收個反派做徒弟（10）

胤睚聞言心知她不願說，沉默的低下頭，看著燒的正旺的火堆不再說話。

正端端正正打坐的顏鳶悄悄將眼皮掀開一條縫隙。

外面還在嘩嘩的下著大雨，天已經黑透了，不大的山洞裡，胤睚面前的火堆就成了唯一的照明工具。

只見他垂著頭憋屈無比（？）的擺弄著火堆，顏鳶忍不住在內心猥瑣一笑，自行腦補。

喲！小徒弟這該不會是賭氣了吧？

想著想著，也不知過了多久，顏鳶突然記起自己忘了把鉛華草給他，遂從儲物空間裡將玉盒拿出，招呼了一聲。

「胤睚。」

「師父有何吩咐。」

他好徒弟的樣子倒是擺得無可挑剔，在她喊她的時候當即起身走到她身邊，略略躬下身以表示對她的尊敬。

「這個拿去，早些服用罷。」

胤睚聞言眸光在黑暗中波動了一下，低頭看向那被塞進他手中冰涼的東西。

一個淺黃色的玉髓盒中，一顆翠綠挺拔的草正靜靜的躺在裡面。

「你應當知道如何使用吧。」

顏鳶再次發問。

「徒兒知道……只是……師父為何將如此珍貴的靈草賜予弟子？」

他遲疑了一下，心中依舊覺得有些不可置信，卻又有些別樣近乎惡意的興奮。

為什麼呢？

她要對她如此好。

明明他並沒有什麼值得她利用，也沒有什麼可以回報她的不是嗎？

如果顏鳶知道他內心所想，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說：當然是為了撩你啊。

火堆還在燒的噼啪作響，胤睚似乎整個人都僵住了般，維持著躬身的動作站在她身側，整個人幾乎要隱在黑暗中。

顏鳶忍不住掀掀眼皮，看了他一眼。

「你既是我的徒兒，還是首徒，我自然會給你最好的資源。」

胤睚扯了扯嘴角。

……是啊，是這個原因吧。

雖然不知道她這一世為什麼放棄龍傲天而選擇收下他，但前世身為她首徒的龍傲天也得到了最好的一切不是嗎？

他不知道她改變的原因，那麼也無法肯定這個原因能否讓她一直保持這個決定。

如果有一天她覺得自己選擇錯了，會不會拋棄她再次將龍傲天收入門下呢？或者不是龍傲天，也會是其他什麼人？

畢竟，他的內心是如此陰暗骯髒，醜惡到連他自己都無比厭惡這樣內裡的自己，又會有什麼人能夠真正喜歡隱藏在虛偽外殼下的他呢？

她如今看中喜歡的，不過是他此刻表現出來的馴服恭謙，如果有一天她看破了這層偽裝呢？

不知為何，胤睚突然湧起一股奇怪又陌生的感覺。

這感覺不斷告訴他。

他只需要伸出手，將尖利冰冷的爪子刺入她的胸膛，那一定是一種他從未感受過的，宛如天堂般的溫暖，

然後，他可以找來寧域戒，將她封存起來。這樣她就永遠都不會放棄他，永遠都只有他一個了……

「怎麼了？」

等了半晌見自家徒弟還在發呆，忍不住催促：「快些服用吧，我摘下它時動作太過粗暴，想來已經流失了一些靈力，早些服用為好。」

她突然開口，胤睚被驚了一驚，從胡思亂想中回過神來，恭恭敬敬的退回原處。

「是。」

不知是不是顏鳶的錯覺，總覺得看見了他那雙栗色的眸中劃過了些許淺紫色？

一定是看錯了，她忍不住搖搖頭，哪有人的眼睛會是紫色的。

她看著胤睚細心的在四周布了個簡單的陣，這才坐回遠處，將鉛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