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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宮中,除了傾雲殿外,都洋溢在一片喜色之中。闔宮上下,無人不曉,王上與群臣自這日起,便要正式為琉月相看女婿了!這可是多少年都沒有過的大事兒,即便是平日不愛湊熱鬧的宮婢小廝,也難免不想一觀這相繼入宮、姿容絕倫的男子們。
至於公主殿下的傾雲殿,自然還是該鬧的鬧,該玩的玩,整日不亦樂乎,頗有那麼幾分置身事外之感。便如此時,王上遣人前來叮囑公主梳妝,可那侍從進來殿中時,早已不見了公主的身影。
王欽面色漸沉,看著殿內絲毫懼色都無的宮婢與侍從,太陽穴狠狠一跳,得,又得趕緊找人去將這位尋回來,否則今晚宮宴過後,他的腦袋便不知保不保得住了。
出了傾雲殿,繞過幾條隱蔽的小道,幾近走了大半個王宮,才總算到了那地方。
姜筠見著眼前這番景象,呼吸一滯,連片梨杏交相綻放,掩映著一池碧水,仔細看去,還能瞧見那水中零星散佈的如蓋荷葉怪不得她們殿下挑了這處地方,還提出這許多要求來,若非如此,倒顯得對不起這般景色了。
「殿下,這兒是什麼地方呀,我以前怎麼沒見過?」
「從前我無意發現的,便叫人將這修繕一番,到如今才算大好,如何,還不錯吧?」
「豈止不錯,只怕連御花園的景色也沒有這裡別致的,不過」姜筠又四處打量了一番,「殿下又是如何找到這裡的,連我都不知道呢?而且看樣子,這裡似乎很少有人來,算得上十分隱蔽了。」
「這個說來話長。不如先過去看看,我連那鞦韆的影兒都沒見著,指不定他們又偷了懶了。」
說著兩人身影便融入花樹之中,與皎皎春色渾然一體。
「人沒找著?」俯首書案的君王連頭都未抬起,似乎對這結果毫不意外。
王欽嘴角一扯,忙道:「王上放心,臣會立刻派人出宮尋找殿下,定不會誤了今日晚宴。」
「她不在宮外。」楚天歌手中動作依舊未停。
「那臣是臣失職,還請王上責罰。」
若是宮中兵士見到平日威懾過人的統領將軍的這幅模樣,恐怕早已驚掉了下巴,可偏偏就是如此,正如王欽此時,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拿一個小丫頭如此束手無策。
最後幾筆落下,楚天歌將紙張拿到眼前,對著午後的清朗日光,嘴角漸漸勾起,「你可知公主近日都在忙些什麼?」
王欽又是一陣語塞,還能忙些什麼,不就是上躥下跳、走雞鬥狗?這宮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大約是在修心養性、靜候王上安排?」
楚天歌的視線這才從紙上挪開,看了眼前這人一眼,「王欽,你在宮中多年,可有仔細瞧過這其中景緻?」
王欽又是一愣,不知該答些什麼。
「不若你今日便去秋水苑附近轉轉,那裡的花大抵是開得正好。對了,那位衡王也在宮中,將他也一同帶過去!」說罷,又繼續研弄手中那一紙張。
王欽還欲多問幾句,見君王此番模樣,也只得一頭霧水地退下。
殿內人已盡散,餘下一室清泠,楚天歌方朝窗外看去,腦中浮現出不久前見過的那位少年的身形,心中仍是不住驚詫,只是這樣的驚才絕艷,會甘心入贅琉月,縛於這方金殿之內?
輕嘆了一聲,他重新拾起桌案上的紙張,對著其上勾勒出的清麗輪廓微微出神。
茶已過兩盞,容澈仍未等回那位不省心的王爺,門外卻不住傳來年輕女官的細語攀談聲。
「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衡王殿下了是麼?」
「必然是了,聽聞剛受王上召見,想來也沒有別人了。」
「他生的可真好,神仙一般的人物,果然也只有這樣的男子才配得上我們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