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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家名沉思著點點頭：&ldo;那時侯你爸爸都還不認識你媽媽呢，你同哥哥都很小，一眨眼，恍如一夢啊!&rdo;

喻機憨憨的笑了笑，說：&ldo;您和我爸爸年輕的時候曾在一起玩過，那時侯還有幾個人，你們經常在一起，是不是?聽說還有一個叫&l;巍發來&r;的，一個叫&l;伍九兒&r;的，一個叫&l;關那桑&r;，是不是?&rdo;

&ldo;那是很久以前了，那時侯還年輕，像你現在差不多大呢。&rdo;

牧家名因幹體力活而粗大的手指夾著只剩了個屁股的香菸，在菸灰缸上彈了彈。

&ldo;另外幾位叔叔伯伯怎麼聯絡呢?我一直找不到他們，也沒見過。我覺得你們是朋友，而我們晚輩們也應該是朋友，至少也應該認識認識的。&rdo;

喻機說著，心裡吐了吐舌頭，他是不擅長撒謊和抒情的。不過他的話引起了牧一同的共鳴，他立刻說：

&ldo;是啊，我也這麼認為，但因為太久時間沒聯絡了，也實在是聯絡不上。&rdo;

牧家名搖了搖頭：

&ldo;我們當時的五個人裡，現在除了我和你爸爸，其他人都已經不在了。巍發來和關那桑在一九七三年一起出了車禍，伍九兒在七四年跳了樓。唉，現在就剩了我和你爸爸了。&rdo;牧家名說著重重地嘆了口氣。

&ldo;那個伍九兒為什麼跳樓啊?&rdo;喻機好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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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paipaitxt 12:49|

三十三、你在怕什麼?

牧家名搖了搖頭。但喻機看得出來，一絲恐懼從他臉上一閃而過。他知道，只是不想說。難道真的有什麼隱情?

牧一同說：&ldo;魏叔叔的孩子我前兩年還聯絡過，最近忙了些，就沒聯絡了。不過伍叔叔和關叔叔好像沒有孩子吧?&rdo;

牧家名點點頭：&ldo;恩，那時候你魏叔叔的孩子一歲多了，而你伍叔叔和關叔叔都還沒有結婚，所以沒有孩子。&rdo;

喻機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問，便說：&ldo;你們那時候在一起都幹什麼呀?&rdo;

&ldo;瞎混唄!&rdo;牧一同笑道。

&ldo;恩，打架啊，貼大字報啊什麼的。有時候也去抄某人的家。&rdo;牧家名布滿滄桑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安。

&ldo;有沒有打死過人啊?&rdo;喻機笑道。

&ldo;那倒沒有。&rdo;牧家名說。

沒有打死人，會是什麼冤讎呢?

&ldo;那時候打死人好像還是很正常的，經常有武鬥的人被打死呢。我記得經常和小朋友們跟著武鬥隊看熱鬧，然後看打死的人，看哭的人。嘿嘿。&rdo;牧一同為自己幼時血腥的好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ldo;巍叔叔和關叔叔是怎麼出的車禍啊?&rdo;喻機想報應難道對他們那麼早就實施了嗎?

&ldo;你關叔叔新買了摩托車，騎車帶著你魏叔叔去兜風，結果撞到了卡車上，鑽進了卡車的肚子底下去了。&rdo;

牧家名說著輕輕的搖搖頭，一種驚恐和不安的神情在他臉上閃了一閃，停留了片刻。喻機注意到了這種驚恐的神情，不動聲色地又問：

&ldo;那伍叔叔呢?他為什麼跳樓?&rdo;

牧家名把菸蒂在菸灰缸裡摁滅，說：&ldo;這個不知道。都很奇怪，但當時是夜裡，又是他自己在家，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跳樓，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人發現，已經死了很久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