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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一次,他聽到了自己的回聲。不光是回聲,還有另外的真實的聲音:&ldo;你醒醒!是我!是我!&rdo;
程徽!袁北睜開眼看見這種熟悉的面孔時幾乎要喜極而泣,然而稍微一動,就覺得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不痛。
程徽已經打亮了冷光棒,借著熒熒的光線,他看清楚了自己摔下來的地方確實和剛才看到的一模一樣。石柱上的圖案在冷光棒的映照下泛著天青色的柔光,值得安慰的是,地面雖然凹凸不平,但卻只是普普通通的土石。&ldo;他們倆呢?&rdo;袁北心裡一鬆放棄了掙扎,躺在地上問程徽。
&ldo;他們在上邊,你剛才突然摔下來,我們在上邊叫了你半天都沒有人應,我只好下來看看是怎麼回事。還好你只是暈了過去,我給你檢查過了,都是些皮外傷,應該沒有傷到骨頭吧。&rdo;程徽說完,袁北才發覺腦袋上被纏了好幾圈紗布,抬手摸摸,額角處確實疼得厲害,大概流了不少血。
&ldo;還能動嗎?&rdo;程徽看著他一直這麼躺著不免有些憂心。
&ldo;能,我沒事,只是一下子沒緩過來。&rdo;袁北朝她笑笑,卻牽動了嘴角的傷口,笑容頓時變得有點奇怪。
&ldo;那就好,你再躺會,還是我們現在就上去?&rdo;程徽說著,拉了拉從入口垂下來的繩子。
&ldo;上去吧,躺在這也不是個事。&rdo;袁北說著掙扎著爬了起來,原地活動了一下。和程徽檢查結果一樣,他確實沒有傷到筋骨。見他無大礙,程徽也就放心地收拾好東西,準備順著繩子往入口爬去。
&ldo;徽姐&rdo;袁北忽然又想起剛才在夢中的幻覺,不禁叫住她,可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ldo;什麼事?&rdo;程徽看他。&ldo;有話上去再說吧。&rdo;說完就開始往上爬。
&ldo;……&rdo;袁北點了點頭,可看著她的背影卻還是忍不住問,&ldo;如果,昕哥他要殺你……&rdo;話沒問完,他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就白昕那副把程徽捧在手裡怕化了的樣子,說他要殺她簡直就像是一個笑話。可是……
&ldo;摔糊塗了?瞎說什麼,趕緊上去,我們要儘量趕在天黑前出來。&rdo;程徽頭也沒回,袁北自然不好再說些什麼。
出了洞口,他才發現,墓穴的入口設計得比較巧妙。那個石門的作用不僅僅是封住墓穴入口,還是聯通內部通道的橋樑。那個不到一人高的入口裡邊其實有兩個洞口,一個與地面平行,往下也就是通往他剛才掉進的石穴裡。而那個石門卻在在它沉下去以後,正好放倒在那個洞口上邊,恰好和洞口那邊的棧道連成一體。那才是真正的入口。
袁北這一掉下去又浪費了不少時間,上來後幾人也沒在這個問題上做太多的糾纏,稍微問了問他身體狀況後就繼續前進。不過因為剛才的事,大家也不敢再讓袁北領隊,只讓他跟在白昕後邊指路。
棧道的盡頭是一塊近似正六邊形的石臺,石臺的每一邊都連著一條狹長的棧道。方才他們進來的不過是其中之一。石臺的六個角上都立著一根三米來高的石柱,石柱的式樣和他之前看到的很像,柱頂的石盆頗像是點火之用。而石臺中央則刻著一個和石門上一模一樣的蛇形圖騰,凹槽中填著天青色的青金石顏料。
因為袁北的身體問題,幾人決定現在石臺附近稍作休息。進了洞穴以後,程徽精神似乎特別好,休息時也不閒著,一面走一面拿狼眼四處照。在她的照射下,袁北發現這個古墓幾乎將這座山掏空了一半,大有以山為陵的架勢。但即使是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