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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嶺南並沒有接這話,開口說,「電梯來了,路上注意安全。」
沈關硯此刻的腦子完全是漿糊,不知道傅嶺南有沒有聽懂他的話。
電梯門一開啟。
沈關硯就像看見能鑽的地洞,迫不及待走進去,連句再見都恥於跟傅嶺南講。
跌撞著走到樓下,到了路燈偏暗的地方,沈關硯再也忍不住,手臂擋在臉上,蹲了下來將自己埋起來,渾身發顫。
強烈的羞恥與難堪將他湮滅,他覺得自己卑劣又無恥,滿嘴謊言,行為滑稽可笑。
沈關硯捂著臉,掌心濕濡一片。
但他不敢崩潰太久。
吳叔還在等著他,傅啟卿也可能快回來了。
不能讓他們看出他的異常。
沈關硯抑制著心裡的難過,擦掉臉上的淚,做了好幾個深呼吸。
等情緒緩和下來,看不出哭過的痕跡,他才回到車上。
傅啟卿打電話說晚上不回來吃飯,似乎有生意場上的應酬。
沈關硯沒有多少胃口,喝了半碗粥就上樓回了房間。
晚一些的時候,悶熱了一整日的天終於下了場雨。
酷暑的雨來勢洶洶,雨水像油一樣順著玻璃窗滑下,留下一道道蜿蜒水漬。
沈關硯坐在窗前,外面的路燈透窗鋪在他身上,彷彿蕩漾的湖水波紋。
夜色已經很深了,沈關硯卻毫無睡意,空洞地望著天花板。
那枚安全套還在傅嶺南那兒,也不知道對方會怎麼處置。
沈關硯心裡很亂,這種事無人商量,他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更不知道對方是怎麼看他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被人推開,一個高大冷峻的身影站在門口。
沈關硯雙肩瞬間繃直,呼吸停滯。
「還沒睡?」傅啟卿開口,聲音有點低,也有些啞。
他脫下外套,走進來。
隔著薄薄的襯衫料子,那具成熟的男性身軀在夜裡顯得龐大而攝人。
隨著他的靠近,沈關硯聞到了一股明顯的酒味,眼裡的驚恐止不住地往外溢位。
傅啟卿神色倒是清明,只是眼眸比往日更加黑沉,像藏匿在叢林的蛇類,目光黏膩在自己錨定的獵物上。
他將外套隨意搭到一邊,抽出領帶,解下了兩顆釦子,視線纏著沈關硯,眼底泛著不正常的猩紅。
意識到他要幹什麼,沈關硯害怕極了,慌忙朝床下逃。
傅啟卿闊步上前,攔腰將沈關硯摁回到床上,用領帶捆住沈關硯的雙腕。
被鉗制的沈關硯血色褪盡,眼淚成串往下掉,「求求你……別這樣,我媽就在隔壁。」
傅啟卿逆著光看不清面上的表情,只能感受濕重的呼吸,他湊近那張淚痕斑駁的可憐又漂亮的臉蛋,語氣堪稱溫柔。
傅啟卿說,「那就讓她走,好不好?」
沈關硯驚恐地睜大眼睛,在傅啟卿要吻過來時,他劇烈掙扎。
沈關硯不敢大聲呼救,怕把沈書雅叫過來,就算她過來了,除了讓她夾在中間難做,沒有其他用處。
驚懼之下他力氣大得驚人,傅啟卿一時間竟然摁不住他,沈關硯突然弓起腰,上身用力一甩,額角重重磕到床頭櫃。
殷紅的血從他發縫淌下,一路到眼角,像是泣血似的,將他眼尾塗得通紅,渙散的眼底一片水光。
傅啟卿的酒徹底醒了。
聽到動靜的沈書雅快步走進來,見傅啟卿臉色難堪地站在床頭,而沈關硯則渾身發抖地瑟縮著。
明知道沈關硯是受害者,沈書雅仍嚴厲地責備他,「這麼晚了,你發什麼瘋呢?想把所有人都吵醒?」
沈關硯含